一招既出二招紧随,劲力游飞,有如密针细缝无孔不入。向东天对接两招,被震得真气翻涌,赶忙后退。
朱丹崖武功虽失眼力犹在,看出傅彻武功较向东天胜出不止一筹,可向东天近于疯狂,可能不理生死全力猛攻,那样傅彻yù快速取胜则非易事。他自听向东天说出那种灭绝人xìng的话后,对他亏欠愧疚之情已然消失殆尽,为了女儿的幸福他必须置向东天于死地,竭力扬声提醒道:“小兄弟,左腋是他的气功罩门。”向东天大骂道:“朱丹崖,你……”傅彻绝不坐失良机,身形晃动,天幻十三式接连拍出,如附骨之疽,专攻向东天左腋罩门。
罩门乃关系生机的大事,一旦被破,非但功力尽散,还会危及生命。向东天不得不护,这样出招时便缚手缚脚。傅彻攻势加急,向东天应接不暇,手脚一阵慌乱,内力渐显混浊,但他火bào脾气,刚愎自用,从来就不知输字怎么写,是个宁战死也不服输的狂妄之徒,越处于下风越斗得发狠;他在感情上也是这般,自认是天下最优秀的男儿,女人嫁给他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因此当他发现妻子对自己不忠时,悖拗之气冲上脑门,一掌就将她杀了,因为她不该刺激他那天王老子般傲狂一世的尊严。
向东天破釜沉舟只攻不守,势不可阻,数招之后便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时机稍纵即逝,傅彻当机立断,认准其罩门拍击一掌,但不yù伤其xìng命,只使上三成力。罩门乃习练硬气功者身上最脆弱之处,向东天罩门受击,整个身体向前俯冲,还未站稳傅彻已如影随形封住他的昏睡穴。朱丹崖见向东天被制服,暗松口气,向傅彻招招手。傅彻知他有遗言jiāo代,和湘蓉坐到他身前。朱丹崖道:“小兄弟的武功好像源出道脉,不知师承何人?”傅彻见他已是垂死之人,便毫不欺瞒。
朱丹崖自言道:“原来是明灭zhēn rén的高徒!”又问:“那你们怎么找到此处的?”傅彻道:“我们无意中在一山洞发现了一行血字,便过来看个究竟。”朱丹崖又审视他一番,道:“那字是我留的,你们能见到也是有缘。看你目光澄清、质气纯正,绝非jiān邪之辈,我就把事情托付与你,相信凭你的武功才智一定能胜任。”若是新奇事务傅彻倒有心听听,托付大事便非他所愿了,当下缄口不接话。
朱丹崖久历人事,一眼看出他面有为难之色,道:“小兄弟难道不肯答应一个垂死之人的请求?”傅彻看他尽是哀怜乞求之色,心下一软,坦言道:“要是一般小事,晚辈可以办到也乐意帮忙,至于攸关家国的大事,晚辈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朱丹崖艰难喘息道:“小兄弟无须过谦,朱某乃护龙宗人部部主,专门司职量材阅人,看得出来你秉xìng不凡必有大成。我们护龙宗与大汉江山息息相连,我时候不多,宗内之事不能和你详细说。我要托你的事关系大汉存亡,你要仔细记着。”傅彻不情愿又不能表现出来,惟有木讷点点头。朱丹崖道:“我们护龙宗有个宝藏在秦始皇陵东侧里许的一个地宫内。那地方极为隐秘,历来只有宗主知晓,我也没到过,只知地宫上端有棵百年苍松,你可在苍松附近找一条秘道,沿着秘道往里走,就能直达地宫。不过秘道上机关暗器随处皆有,你自己小心。地宫有座铁门,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擅入者会被万箭穿心。你入地宫后,要先找到甄宗主遗书,看了之后就应该知晓怎么做了。”
他将一块铁牌递给傅彻道:“这就是地宫钥匙,你好好保存。”又看一眼向东天,叹道:“我负他太多不能取他xìng命,但又怕他会对我女儿朱妮不利。若有可能,请你帮我照顾妮儿。她命苦,生小缺少母亲关爱,脾气或许有些怪,望你多多忍让。”临终托孤常听闻,发生在傅彻自己身上倒是头一遭,他有口无心道:“前辈放心,我会尽量保护令嫒周全的。”朱丹崖泛起心安的笑意,不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