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个多时辰却又绕回原处,好不丧气。瑶丝气呼呼坐到地上,高仰螓首道:“现在你死心了吧!”傅彻心中暗叹,想道:“我其实也是为你着想,我吃食黄参果后已非常人,可以不吃不喝,你怎能熬得住。”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爱无言。瑶丝美目戚然望着天际,双手抱膝。傅彻挨近她坐下,两相无语。
如此过了一日,瑶丝近两天多滴水未进,精神不济。傅彻心疼自责,抱着她四处奔寻,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让她死去,可恨仍旧无路可走。他颓然坐倒,瑶丝显得格外平静道:“我要先死了,能死在你身边我已很满足了!”傅彻抱紧她道:“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瑶丝泫然道:“我前天自杀没死成,以为可以把你忘了从头开始,可我做不到。与其活得痛苦,不如死个痛快,一了百了。”强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勉强不来,傅彻惟有无语抬头望天。
“公主,可算找到你了!”舒迩继莫名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傅彻瑶丝举目远望,见舒迩继、蔡元通及宝树三人已到了不远处。舒迩继和蔡元通光彩依旧,宝树则气色不佳,举步维艰,想必是昨晚生吃傅彻一招受的伤还未痊愈。傅彻扶着瑶丝站了起来,横目扫视舒迩继蔡元通宝树三人,暗自警惕。瑶丝没好气道:“舒迩继你想干嘛?”舒迩继急忙道:“公主,我是来救你的。”蔡元通帮腔道:“瑶丝公主,我们王储对你一片真心可昭日月,为了救你不惜亲身犯险,此等情意谁人可比。”
瑶丝不为所动,嗤之以鼻道:“猪朋狗友沆瀣一气,亏你们还有脸邀功。”蔡元通道:“王储,瑶丝公主已被傅彻迷住心xìng,不先杀了傅彻这妖孽,她恐怕不易清醒。”舒迩继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合力除了傅彻,再施救公主。”他居中而行,蔡元通宝树分立两侧,三人逐步靠近傅彻瑶丝二人。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傅彻昨夜便是伤在暗下杀招的舒迩继手里,此番正面jiāo锋,纯以实力相较,对方虽有三人,但宝树难有一战之力,仅凭舒迩继和蔡元通二人,傅彻自夷然无惧,心道:“他们一定认为我重伤在身不能出手,我何妨将计就计先示弱,再攻他个措手不及。”
他故意一手搭在瑶丝肩上,装出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舒迩继和蔡元通看他这样子,都料手到擒来,放缓脚步,懈下防备。傅彻散漫一笑,快速抱过瑶丝,看准对方薄弱环节宝树,凌空急拍。宝树急yù报昨夜的一箭之仇,见傅彻伤势比自己还严重,正是天赐复仇良机,久已蓄势待发,傅彻一出击,他立刻连环回击三掌,只是有些力不从心。幸亏傅彻无意伤人xìng命,出手留有余地。饶是如此,三招之后,宝树业已气力不支,险些再遭重创。蔡元通和舒迩继大呼上当,无奈救之不及,只有远看敌手逞威。傅彻不yù和舒迩继、蔡元通及宝树三人多做纠缠,见好即收,接连拍出三记劈空掌,阻住蔡元通和舒迩继的来势,继而携着瑶丝飞驰而去。他服食了黄参果,身体几无重量,天踪步法已臻至空前绝后之境,此时虽携有一人,速度却不减分毫。舒迩继、蔡元通及宝树三人望尘莫及,抑郁难释。
傅彻瑶丝进了一条巷道,这条道狭窄曲长,两侧是高近十丈的石墙。两人沿道而走,曲曲折折绕了半个时辰,迷失其中。瑶丝饥渴jiāo织,昏昏沉沉,靠在傅彻身上懒得说话。傅彻游目四顾,见前方有个水井,心下一喜,道:“瑶丝,有水井!”抱着她赶过去,低眼下望,却是一口枯井,哪有半点水。瑶丝绝望道:“别枉费心机了!”傅彻道:“别灰心,我们到井底去,我掘地三尺也要挖到水给你喝。”
枯井深约两丈,井底泥土都已干裂,傅彻力贯十指迅速刨挖,一寸一寸深入。挖开的是泥,投入的是情。瑶丝心情激dàng,泪眼朦胧道:“你不喜欢我,干嘛还要待我这般好!”傅彻温言道:“傻丫头,难道男女之间除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