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诚忠厚的。关于他是否会变坏,已是不用担心了。想那黄参果上古宝物,定有灵xìng,它能被彻儿所得,他的品xìng敦良便是无庸置疑了。”明灭zhēn rén点头道:“所以我准备授他《天玄真诀》和天遁剑法,而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像他这种已入先天之境之人,才能修炼成功。”
第三章 此去乡关挥涕泪 重来域外踏风波(1)
华佗甚觉有理,道:“我们道脉功法无非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最后再炼虚合道复归自然,以至虚无之境。而我们常人所能练成的先天真气其实只是炼神返虚阶段的征象,这时体内真气浩dàng奔涌,无拘无束,暗合混沌初开之态。记得师父当年说过这《天玄真诀》乃是炼化有形气质使其无迹可寻,从而使人体气质遁入大道,回到宇宙未开、yīn阳未分的原始无极之境。”
明灭zhēn rén道:“自古及今除了道脉始尊李耳、后来的庄周等寥寥数人外,其他如恩师那样的盖世英才虽能练成天玄真诀,演化天遁剑法,但还是未能窥破大道。至于我们功法一道尚未登堂,更别说入室了。”华佗醉心医道,以致耽误武学修习,时常自感有负师尊魏伯阳谆谆教诲,道:“我们这派的内功基础,都是从师父的《参同契》中演化出来,可我反观自身,连《参同契》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明灭zhēn rén道:“恩师学究天人,他所创的心法自非易懂,我也是这些年来才有比较深刻的体会。”
又道:“唉,这些不言也罢,我和彻儿走后,你得带着储明他们三人一同离开,否则段大重来不见我们,以他睚眦必报的xìng子肯定要迁怒他们。他们一家对我和彻儿恩重如山,恐难报答万一,决不能陷他们于险境而不顾。”华佗道:“师兄说得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留心彻儿絮儿两人,可谓是两小无猜、天造地设,而储明夫fù对彻儿又视若己出,依我之见不如为二人订下婚约,来个亲上加亲。”明灭zhēn rén赞同道:“我也早有此意,只是看他们二人年纪还小,所以一直悬而未提。”
二人回到屋内,梁亮夫fù惊魂甫定。当下华佗便将和明灭zhēn rén议定之事和他们相商。梁亮夫fù虽愁楚离开此地后无所适从,但并无异议,定亲之事更是大合其意。傅彻还不明白定亲意味着什么,好奇地看着明灭华佗等人。梁絮已初懂人lún之事,害羞得躲到一旁。明灭zhēn rén道:“不过人生浮dàng、世事无常,我和彻儿此去西域,关山迢迢,前路或许危机四伏,不知能否安然归来,万一回不来了,可不能因此耽误了絮儿的终身大事,所以我们现在约定,十年后的这个时节回到此处来相会,相互等候三个月,若我和彻儿未到,那即表明我们已遭不测,絮儿便请另寻如意郎君,改门而嫁。”
这话像是在jiāo代后事,听起来令人心酸。然而大家皆知此乃攸关之秋,迟则生变,事事不容迟疑延缓,一切事宜商定之后,各自去准备行装。明灭zhēn rén和傅彻身无长物,简单行事,苦了李氏整理精简几个时辰还是有一大堆物件携之不便、弃之不舍。梁亮在旁道:“我们这是去逃难,不是享福,你带几件衣裳就够了,带多了岂不被身外之物拖累。”明灭zhēn rén华佗为防引起村里其他人的注意,半夜三更,趁大家都睡着时起程。一行人出了村口,执手挥泪作别。毕竟在这天下将乱之时,任何人在内心深处都有种莫名的隐动。谁也不知下一刻会怎样,将来会如何。命运的无凭,最是牵动离人的心。
华佗和梁亮夫fù梁絮四人动身南下,准备去江东吴越之地。那里江湖中人极少涉足,也少了北方的兵火灾荒,有些还是鱼米富庶之处,颇宜人居住。明灭zhēn rén则带着傅彻一路北上西去。二人餐风露宿行了半月,已到了豫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