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味。陈晨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亲爱的,等我以后发达了,一定不让你过这种苦日子。”
我说:“先别说以后了,这次请搬家公司的钱你先结了吧,我又给你垫了八百块。”
皮卡在路上狂飙了半个小时,师父打开货车门的时候,我和陈晨都快吐了。一个崭新的小区呈现在我们眼前,树是那种新栽的柔和翠绿,花园里的小喷泉发出愉快的声响,地砖也是簇新整洁,让人舍不得在上面吐痰。
我忽然明白了陈晨说的“主流社会”是什么意思。就是指这种月租五千块的房子,40万起步的座驾,阳光下的清风草地。跟我那栋残破的八十年代单位房比起来,这里确实生机勃勃c自信满满c财力雄厚c人五人六,连清洁大妈都保持着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打开房门,看到一水的现代化家电家具,我和陈晨忍不住拍手跳了起来。搬家公司把东西扔下就走了,我兴奋得像自己搬家一样,哼着歌儿打扫房间c归置东西,还把陈晨来不及洗的脏衣服也给洗了。
忙了一整天,我和陈晨倒在沙发上,窗明几净c纤尘不染,美好得让人不由叹息。
陈晨感叹说:“亲爱的,你说我们这么能干,还要男人来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传宗接代。”
“你不知道现在有精子库吗?几千块就搞掂了。”
“那孩子他爸呢?总不能整个充气娃娃冒充吧?”
陈晨搂着我说:“亲爱的,你看要不这样。以后咱们人工授精弄个娃,我当爹你当妈,把小日子过上吧。男人都靠不住,跟着我,保管你有肉吃。”
女人之间的友谊发展到极致,总是难免有几分同性恋的意思。我推开她说:“你才人工授精,老娘要找个真汉子。”
陈晨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愤怒地尖叫起来:“女人!你居然背着我订婚了?!”
我纠正她:“什么订婚,这只是定情戒指而已。”
她恶狠狠地说:“戴在中指上不就是订婚的意思吗?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甜甜地笑道:“你见过的,就是徐电啊。”
“是他?!”陈晨懊丧地靠在沙发上,闷闷地说:“才认识一个多月就送戒指,下个月他就该求婚了吧?”
我说:“哪有那么快。他去美国做交换生了,要明年才回来呢。”
“大好青年啊,都赶上出国的节奏了。”陈晨长叹一声,突然一脸兴奋地盯着我:“他走之前,你们有没有那个?”
她那两道猥琐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的衣服扒光了,我抱着枕头誓死捍卫贞操:“没有。我说过,我一定要结婚才可以。”
陈晨不屑地说:“一辈子就一个男人,你的人生真贫乏。”
这样的话题我们已经聊过很多次,根本无法说服彼此。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问她打算如何支付每月五千块的房租。陈晨说,她准备跳槽到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市场部,职务是前台。
我质疑道:“前台是最低的职位,月薪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千吧?”
陈晨晃了晃兰花指说:“n一一一,你以为姐的理想就是坐台吗?云城地产是一家年销售额过百亿的公司,而市场部是最核心的部门,竞争激烈,但晋升空间也是最大的。企业员工的生存之道,宁可在核心部门做瘪三,也不要去边缘部门做中层。我的计划是一年内升上市场总监秘书。”
“你坐火箭吧?!”我戳了戳她的脑门,“姑娘,现实一点好吗?”
陈晨看着我,从未有过的认真:“朵朵,咱们毕业已经三年了,你还没认清这个社会的现实吗?脚踏实地的人都在底层趴着呢,真正能往上走的人,都是坐着火箭升上去的,人脉c关系c资源交换”
我突然想起了张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