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登时叫起来,“你是死了的!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李氏依旧含笑飘近,口中说道:“好容易我才来你这里一趟,花姐儿,我知道你是个有造化的,我放不下我的全哥,少不得托你尽心照看着他,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说着话就要上床,吓得林赛玉直嗓叫。
猛的被人大力拍着脸,耳边喊道:“花儿,醒醒!”这才睁开眼来,见刘氏只披着一件外衣,举着灯站在床前,林赛玉浑身被汗湿透,一头扎进刘氏怀里哇哇哭起来。
“梦魇了?没事没事。”刘氏忙拍着她道,一面坐下来。
林赛玉哭了会缓过精神,看刘氏衣着单薄,怕她冻着忙松开手推她去睡,刘氏便问她怎么了,吓成这样,林赛玉想了想不由害怕,小声说了,一面四下看紧紧攥住刘氏的衣角。
刘氏听了,随手拿过窗台上的陶碗,用力往地上一摔,高声骂起来,倒把林赛玉吓了一跳,随即心里一暖,乡村里素有夜间孩被惊着,只要妇人们摔打高声骂一番就好,林赛玉亲母也曾经这样做过,没想到古今都是一样,看着刘氏不同于往日端庄贤淑的样,林赛玉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娘,怎么了?”刘小虎听到动静,在门外问,刘家只有间屋,刘氏睡在中间,刘小虎与林赛玉各在一边,地方小,有走动的声音互相都听得到,更何况现在刘氏闹出这大的声响。
“没事,花儿梦魇了,你快些睡去吧,明日还要赶去堂。”刘氏说道。
刘小虎在外哦了声,迟疑片刻,说道:“花儿,你别怕,我,我在那边”许是觉得说的不合适,也没说完,踢打踢打的走了。
林赛玉不由笑了,刘氏看了她一眼,嘴角也带着一丝笑,她原本担心儿只是一时意气才娶了这个媳妇,眼下看来,心里也是又几分喜爱的,而这个媳妇,更让她意外,原本觉得有些傻愣,这些日一桩桩事行下来,竟然是粗中有细,心眼话头都赶得上,偏又一副老实模样,半分没有张狂,小夫妻互相关心,她这做婆婆的才安心啊。
“娘,我跟你睡吧。”看到刘氏转身走了,林赛玉想了想,还是没那胆,虽然心里对刘氏也很敬怕,但跟鬼神一比,还是人好,硬着头皮追了出去。
“这有违规矩!”刘氏淡然说道,看到林赛玉小脸一塌,便笑道,“只此一回,下回不可。”
林赛玉没想到她也会这么好说话,忙高兴的挤上床,一面躺下一面嘿嘿笑道:“娘,你放心我睡觉可老实了。”
“食不言寝不语。”刘氏说道,一口吹灭灯,林赛玉暗地里吐吐舌头,不再说话,安然入睡一觉天明。
因为有了朱县令的担保,刘小虎可以按期参加州试,功课越发紧张起来,往城里堂跑了也多了,卢氏因为要躲着上门要债的人,跑到娘家住去了,也没再上门闹,林赛玉每日做饭洗刷,出门择菜,日过得紧张而又自在,只是盘算着苏家的回应,心里有些焦虑,总觉得日过得慢。
算着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能接到那两个管事的回应,没想到才过了半个月,李管事就骑马上门了,这一趟不仅已经写好了合约,就连地契也办好了,林赛玉惊喜过一时没反应过来。
“姐儿看看,这是河西全部共十亩地,另外还有村东五亩,可还行的?”李管事将一沓地契摊开,说道。
林赛玉也顾不得被人笑话,伸手咬了下手指,疼的哎一声,才醒过神来,欢喜道:“够了够了,十方村总共也就二十亩地,我占了这么多,真成了大地主了。”说着呵呵笑起来。
“可不成了地主了。”李管事看到这个孩傻笑的样忍俊不已,说实话,十五亩地可不算多,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地主,离大地主可差远了。
林赛玉笑够了,才想起什么似地问道,“现在交通如此发达了?竟然这么快就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