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怎会……走,咱几个瞧瞧去。”
一拍坐骑率先绝尘驰去。
这时候有个人摇了头,这个人是个瘦削老头儿,穿着一身破号衣,站在那两排拴马桩前。
也就在这时候,酒肆里走出了个人,他,身材颀长,着黑衣,头戴一顶宽沿大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臼那露在外面的一小半看,此人很俊美,也很英挺,的确,任何人看他一眼就会觉得他超拔不凡,可不是吗,他跟来往的行人一比,如鹤立鸡群,自有一种慑人深度。
这黑衣客出了酒肆后没往别处走,直奔对街驿站前那两排拴马桩行去,到了拴马桩前,他往那儿一站,手往后一背,站在那儿打量上了那些蒙古种健骑,着实地评头论足起来,只见他摇了头,只听他开了口:“好马呀好马……”
他这一说话,那穿号衣的瘦老头留意,转过头去一望,立即迈步走了过去,老眼打量着,道:“年轻人,你是干什么的?”
黑衣客移目转注,笑道:“老人家,我刚才在对街那家酒肆里,因为看见这拴马桩上拴着一匹好马,故而情不自禁走过来看看。”
瘦老头儿“哦”地一声道:“年轻人,你也懂吗?”
黑衣客道:“略知一二,不瞒老人家说,我是个马贩子,见过的马多了,说不定这驿站上的马有不少是从我手里转过来的。”
瘦老头儿一声“哦”拖得长长的,道:“原来你老弟是……那怪不得,做这行生意吃这碗饭的人当然懂马,不然非赔不可……”
黑衣客笑道:“老人家说得不错,不经一事,不长一智,马贩子不能不懂马,要不然就别想做这门生意吃这碗饭,看马要凭眼光,靠经验,这二者缺一不可……”
瘦老头儿道:“说得是,说得是,你老弟刚才是说哪一匹……”
黑衣客抬手一指眼前一匹毛色发灰的高头健骑,道:“我说的就是这一匹。”
瘦老头侧首打量一眼道:“你老弟看它好在哪儿?”
黑衣客道:“这匹马的骨架好,该是匹战马,您瞧它的腰多挺多直,身上不肥不瘦,四蹄浑圆有力,别几撮毛更长得出奇,这种马善走,快捷而平稳,耐力大……”
瘦老头叹道:“老弟好眼光,这匹马确是匹战马,它能跑,跑个千儿八百里的连一点汗都不出,可是就……”
微微一顿,接道:“可是这匹马懂马的人谁都不愿骑它,因为它有一宗坏处,也可说是一宗恶相!”
黑衣客笑道:“老人家敢情是位伯乐。”
瘦老头颇为得意地笑道:“伯乐我可不敢当,倒是我见过的多,骑过的也不少,多少有点经验,勉强算得上内行。”
黑衣客笑道:“老人家过谦了,老人家刚才那恶相两个字,可是指这匹马眼有泪痕,有妨主之相?”
瘦老头“叭”地拍了一巴掌,道:“不错,你老弟说着了,它就跟三国刘玄德骑着跳过檀溪的那匹一样,是匹妨主的马。”
黑衣客道:“三国时那一匹救了刘备。”
瘦老头道:“而这一匹却折过不少骑它上阵的大将。”
黑衣客摇头说道:“同是一种马,何有幸与不幸……”
瘦老头道:“你老弟经常在哪条路上……”
黑衣客道:“我经常来往张家口,这条路还是头一遭儿来。”
瘦老头道:“那怪不得,我说嘛,你老弟面生得很,我以前没瞧见过,不瞒你老弟说,经常来往这一带的马贩子,我没有不认识的,都有可以过命的jiāo情,我这个人生平无大志,就喜欢jiāo朋友……”
黑衣客捧了他一句:“那是老人家随和,豪迈。”
瘦老头乐了,咧着嘴直笑,道:“豪迈我可称不上,要比起老跑江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