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犹如车轮,直径将近一米,双面开刃,完全以青铜铸成,沉重无比。他身上已经中了五六支弩矢,每跨出一步,鲜血就飞溅而出,却仍狂奔不已。
弦!望!灭!指挥官冷静地发出指令。最後一轮箭雨再次袭来,至少有十张弩机都瞄准了这名猛虎武士。黑色的箭矢狠狠撕开他的皮甲,shè入他的胸膛。那名武士颓然倒地,他发出一声狂吼,然後用尽全身力气挥出巨斧。
弩手们放完三轮箭雨,开始收起弩机,从方阵两侧退往後方。巨斧带着刺耳风声呼啸而至,将两名弩手拦腰截断,狠狠砍入草地。鲜血猛然喷出,溅在後面一名士卒脚上。
那名手持长戈的士卒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当指挥官发出口令,他踏前一步,举起手中的长戈。在他身後,第二排士卒放下形如短剑的铍,然後是一支dú龙般的七米巨矛。所有的武器平举向前,原本密如森林的方阵就如同一部配合精密的战争机器,刹那间露出嗜血的锋芒。
弩手已经全部退到方阵之後,四百八十名步卒组成的方阵以相同的速率迈步向前,就像一只浑身生满利刺的怪兽,缓缓逼近战场。
身上还带着箭伤的半兽人狂吼着奋力挥舞斧槌,正面撞上秦军的战阵,就像巨浪冲向礁石。但在他们面前,是一座由不同武器组成的恐怖森林。
三米长的戈,三米五的铍,七米的重型长矛jiāo错排列,不留丝毫缝隙。随着指挥官的号令,秦军士卒戈矛同时攻出,那些半兽人根本无法碰触到对手,就被狠狠撕碎。
如果论单体战斗力,半兽人远远超过了秦军,即使五名秦军也未必能及得上一名半兽人的力量。但在战场上,秦军依靠精良的装备,准确的战术和严密的纪律完全占据了上风。
四百八十名士卒组成的战阵宛如一人,经过无数次的训练和血腥搏杀,秦军士卒的配合默契之极。每次攻击,最前面的士卒先用弯曲的戈勾架住对手的武器,然後第二排的铍左右劈削,最後是密集而沉重的长矛。
搏杀中,一名半兽人用巨斧劈断两支长戈,咆哮着闯进战阵,一斧将紧邻的两名士卒从肩到腿劈成四段。旁边的秦军没有一人回顾,但後方超过五支重矛同时递出,从不同角度穿透了那名半兽人的躯体。後排的士卒随即补上空缺,继续前进。
随着指挥官的号令,方阵中各种武器潮水般击出,每一击都有数名半兽人溅血倒下。那些步卒始终不动声色,如同沉默的杀戮机器,缓慢而毫不留情地踏过敌军的体。
如果是同一种族的人类战士,面对秦军堪称残酷的攻势,也许早已崩溃。但这些半兽人却没有一人退却,他们用自己强悍的身体抵住秦军的攻击,然後用手中的巨斧、木槌、拳头,甚至是獠牙去攻击撕咬敌人。
鲜血在草地上流淌,将青色的草原染得鲜红。一个又一个高大的躯体在森林般的长矛方阵前倒下。同样,秦军的士卒也不断被巨斧和木槌击中,血染黄沙。
程宗扬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当第一个半兽人溅血倒下,他右侧的太阳穴就像针扎般突然一痛。随着战死的士卒越来越多,那痛苦就越来越剧烈,彷佛有人用铁凿不断凿击他的头颅。
旁边的段强也不比程宗扬好多少,眼前的杀戮几乎使他忘掉了穿越的惊喜,和程宗扬一样,他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两人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的惊疑和恐惧。段强用发乾的声音说:这些是真的吗?程宗扬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作声。
段强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然後抽着凉气说:不是作梦。程宗扬唇角抽动了一下,想笑却笑不出来,这家伙整天都想着穿越,现在真的穿越了,却不敢相信。
段强突然跳起来,在草地上疯狂地寻找,我的包呢?我的包呢?看到他急切的样子,程宗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