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时有人影探头探脑,往这边张望,却不敢靠近。
天黑下来之后,一千西凉骑兵悄无声息地消失。
罗征和许褚悄然从后门出了庄子,飞快地窜入了夜色之中。
等到跑出十多里,才一头扎进一片密林中,然后钻进菜园子里睡觉。
直到西凉骑兵消失一个时辰以后,那些被严加审问过后,确实没什么恶行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庄丁和女眷才敢出来活动,在发现西凉骑兵已经离开后,第一时间逃离了庄子。
深夜,顺阳县衙。
县尉匆匆奔进内堂,向县令拱手道:“大人,已经打探清楚了!”
县令正烦躁地回来踱,闻言顿时精神一振,道:“什么情况?”
县尉疾声道:“入夜后,有庄丁逃了出来,已经证实袭庄者确为西凉骑兵,且人数在千骑左右,乡绅黄武被西凉兵活埋,数十庄丁被杀,庄子里粮食被虏劫一空。”
县令大为震惊,久久不语。
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确定时,还是有些不能淡定。
该死的西凉兵,怎么会跑到南阳腹地,自己的地头上来劫虏。
县尉见县令发愣,忙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县令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上报郡守大人了。该死的西凉兵不下千骑,本县只有八百兵卒,且多为乡勇招募,如何是西凉骑兵的对手。”
县尉这才松了口气,就怕县令让自己带兵剿匪,那可就麻烦了。
听县令要上报郡府,自然是连连点头赞声,“大人英明。”
县令脸色阴沉,烦躁地道:“西凉兵虽偶尔出武关劫掠南阳,但也只是在析县c丹水及南乡一带抢些粮草,从未到南阳腹地来过。为何此次竟一番常态,前来顺阳劫掠?”
县尉沉吟道:“这个。怕是丹水诸县已经无粮可劫,西凉军才来顺阳。”
县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喟然道:“十有怕是如此了。”
次晨。朝阳初升时。
罗征再次攻破了一座坞堡,这次没有耽搁,搬完粮食后当即呼啸离开。
然而,明明来的时候是一千骑兵,走的时候却只有十余骑。
闻讯赶过来围观的百姓和刺探消息的差役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西凉骑兵还在庄子里没有离开,不敢太过靠近。直到庄子里有人逃出来,才知道西凉骑兵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没有人认为自己会眼花,西凉骑兵明明就出来十余骑而已。
但是,事实却不容分辩。
有几个差役亲自跑到庄子里查看,果然发现西凉骑兵已踪迹沓然。
差役们大为吃惊。实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上报给县衙。
一日之内,接连三处坞堡被攻占,粮草抢劫一空,乡绅被杀。
顺阳令急的火烧眉头,焦头烂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治下的乡绅豪强也慌了神,纷纷严辞抗议,让顺阳令尽快素清境内匪寇。
顺阳令一边向郡府上报。一边派出差役,四下追寻西凉骑兵踪迹。然而这伙西凉骑兵就好像是会影身一样,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过。只有在袭击豪强坞堡时,才会如同鬼魅一样忽然冒出来,等抢完粮食,就会像鬼一样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纵然差役躲在暗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也不曾看到西凉骑兵离开。
然而等到坞堡里没被杀掉的人逃出来,西凉骑兵却已经不知所踪。
盯哨的差役们都快抓狂了。一次这样,两次这样,然而三次还是这样,这就不能不令人怀疑,是不是大白天的遇到鬼了,不然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