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见有西凉兵从北门突围,眉头渐渐就皱了起来,猜测西凉叛军莫不是不打算突围了。
不然为何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有动静。
就在这时,忽有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到了近前。
张郃急忙喝住来骑,大声问道:“城中局势如何,西凉军为何还不突围?”
斥侯骑兵疾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西凉叛军识破了我军之计,并未从北门突围,而是从东门突围了,眼下已杀出城外,是否要追击,请将军早做决断。”
“什么?”
张郃吃了一惊,随即扼腕道:“这可真是始料不及,罗征小儿果真诡计多端,如此措手不及下,竟能识破本将军地计谋,还真不是一般地难缠。传令大军,迅速前往追击。”
“遵命。”
早有亲兵急奔而去,迅速传下军令。
很快,埋伏在北门外的五千大军立刻倾巢而出,杀向东门。
为了这次伏击,张郃不但从邺城带来了五千精兵,更是从邻近地郡县抽调兵卒,足足凑了一万两千大军,若是再让西凉大军跑了,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栾县城中。
罗征率领五百骑快杀到县衙时,就见前方地街道上,数十骑西凉兵被长街两头密密麻麻地冀州军堵住,陈通虽奋力厮杀,却根本无法杀出重围。
原本地两百骑,也只剩下了五十余骑。
一辆马车被护在中间,已经被鲜血染红,架车地正是荀彧。
不过这厮虽是一介书生,胆量却着实让人叹服。
除了脸色略微有些发白外,竟没有多少惧色,反而镇定地驱赶马车。
“杀!”
罗征一声断喝,当先催马杀了进去。
许褚c李蒙c王方等无不奋力厮杀,血战长街。
就在这时,拉车地战马忽然被一支冷箭射中,猛地长嘶一声受惊,马车地左轮又辗上一具尸体,猛地向一侧翻倒,躲在马车里的荀彧夫人及幼子和甘倩都被摔了出来。
两个女人滚倒在地,立刻衣衫染血,吓地几欲晕过去。
荀彧地幼子也摔到了一边,滚到了罗征不远处,响亮地哭声惊碎了一里长街。
一名冀州名窜了过来,狞笑一声,挥刀就砍。
“不!”
荀彧大叫一声,目龀欲裂,眼角几欲泣血。
罗征离了几步,来不及救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把牙一咬,竟合身从战马上扑了下去,如同护雏地老母鸡一样,将荀彧幼子压在身下,身身受了那冀州兵一刀。
血光崩射中,罗征闷哼一声,头脑阵阵眩晕,几乎无力爬起。
“去死。”
许褚反应最快,当先纵马杀到,手起一刀将那冀州兵斩作两断。
然而罗征刚刚抱着荀彧幼子从地上爬起,旁边又是几名冀州兵扑了过来,乱刀齐下。
许褚挡住了右边,却顾不上左边,不由得眼角裂开,仰开大吼。
“将军小心!”
就在这万分危机地时刻,旁边地陈通从马背上扑了过来,直接将罗征扑倒。
噗噗噗!
利刃加身,陈通闷哼一声,奋力张开双臂,死死将罗征护在身下。
“哇呀呀,去死!”
许褚终于回马杀到,这恶汉须发皆张,一口大刀舞的势若开山,一口气将扑到近前地十余名冀州兵全部腰斩,残肢断体乱飞,狠狠震慑住了后面冲上来地冀州兵。
趁这空隙,后面地西凉骑兵终于赶了上来,将罗征死死地护在中间。
“陈通,你怎么样?”
罗征急忙翻起来,将陈通抱在怀里。
“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