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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非烟被打得重跌回地上,凝香c侍月同时惊叫起来。

    容若当即变色,一把抓住萧远:‘你干什么?’

    萧远也不理容若难看的脸色,一手指着柳非烟,咬牙切齿地骂:‘你以前虽然骄傲任性不讲理,怎么看,也是个敢作敢当,有胆色有志气的女人。现在像什么?就会哭哭啼啼要死要活。我问你,你是不是个清白女子?’

    柳非烟往日与他见面,必是相骂又相打,这次挨了一记耳光,倒似被打愣了,居然没有反唇而骂,只怔怔地点头。

    ‘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何家的事?’

    柳非烟愣愣地摇头:‘没有。’

    ‘这样不就好了,你自己问心无愧,为什么还要管天下人怎么样?你不是自负女中豪杰,又怎么轻易被人言左右?’萧远瞪着她,大声喝斥。

    柳非烟讷讷道:‘可是何家断不能容我,修远只道我骗他,以后’

    ‘我呸,何修远是个什么东西,只为了这种事就对你变心,疑你忌你,那只能证明他不爱你。这样的男子,没有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不进何家的门,也免得受折磨。为这样的男人伤心,有什么意思?’萧远气势如虹地训斥她。

    ‘可是爹爹的脸面’

    ‘他柳清扬的脸面,是他的本事c他的奋斗得来的,不是让女儿当贞节烈妇换来的。他是你的亲爹,他爱护你,不是为了让你一死全节,要死要活。他若真为了这种事以你为辱,你就更该自爱,你就更要好好做人,好好活着,让他们瞧瞧才对。’萧远咬咬牙:‘你以为天下只有你受挫折吗,你以为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伤害只有你碰上过吗?我要是像你这样没用,几百年前就烂死在京城了。’

    萧远一把甩开被他一番话震得张口结舌的容若,一俯身抓着柳非烟的衣服,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大声喝:‘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柳非烟怔怔望着这个凶狠地瞪着自己的男人,这个自相识以来,就积下无尽仇怨,似乎总以戏弄欺侮她为乐的男人。良久,忽觉悲从中来,放声痛哭起来。

    萧远素来见多这女子强悍泼辣,动辄拿把刀追着人狂砍的样子,万没想到这一骂,竟把她骂得哭成这样,听这一番大哭,一时倒呆住了。

    这一呆之间,柳非烟的眼泪已经把他的衣裳哭得湿透,连乱七八糟的胭脂花粉被泪水一冲,也一概沾在他的衣服上。

    萧远怔怔地想把柳非烟推出去,不知为什么,抬起的手,却又轻轻拍下来,按在她肩头,久久无言,半晌,才闷声道:‘别哭了。’

    旁边苏意娘看得好笑,轻轻走过来,取了手帕为柳非烟拭泪。

    这一番大哭,让柳非烟抛开了强撑的骄傲,把满心的郁结悲苦哭得尽了,心头倒微微舒畅起来,前所未有,柔弱地垂着头,任苏意娘为她拭尽泪痕。

    容若看得大喜:‘这样才对,把烦心的事情抛开,好好过开心的日子,才对得起自己。’

    柳非烟微叹一声:‘纵然我往日清白,如今也再非完璧,既已不容于何家,将来,天下人又怎么看我?’

    容若笑道:‘柳姑娘,你当天下男儿都是人间贱丈夫?也有那不俗之人,也有不拘礼法之事。所谓贞烈,不过是男子用来束缚女子的借口罢了。我只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从来不敢有半分轻视于你。’

    萧远哼一声:‘女人就是女人,整天就为这种无聊事烦来烦去,什么完不完璧,一堆血,有什么好处?男欢女爱,又关那血什么事?我身边有过无数女人,从来不在乎这种事,我自风流逍遥,为什么又逼着女人像木头一样清心寡欲?要说起来,真要三贞九烈,木头一般,床第间有什么滋味。’

    容若听他越说越是不堪,不由皱眉瞪他一眼:‘三哥,你又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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