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按照曹操的教导,努力让目光变得凌厉,直逼孙权眼眸,孙权听得面色剧变,一阵心惊肉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此下殿内一众东吴文武,亦是各个面带虑色,不知如何是好,诸葛瑾面色一紧,出席向孙权言道:“竟若如此,大王何不看看魏帝信中所言如何?”
孙权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还是依从诸葛瑾所言,曹真速速递上书信,孙权拆而观之,本来冰寒的神色,霎时间散去了许多。
原来在曹操信中,先以善言安抚,然后又陈说利害,更承诺将尽还所占之地,至于先前索要孙策c周瑜遗孀之事,曹操只字未提。
孙权面色一沉,与曹真言道:“魏帝所意,甚是诚恳,不过毕竟魏国无义来犯为先,倘若孤如此轻易与魏国讲和,东吴一国气象何在?兹事体大, 你且退下,暂于驿站歇息,待孤与众臣商议定,便会召你前来!”
曹真闻言,也不多做纠缠,毕恭毕敬地拜礼后,便速速随着侍卫退下, 待曹真离开后,张昭扶着下颚长须,徐徐而道:“此子于战场勇猛如虎,于 朝堂能处事沉稳,难怪深得曹曹老贼赏识,收其为养子!”
孙权碧目眯起,微微变色,遂教左右侍臣将曹操书信宣告,宣告毕,孙权然后又向众人问道:“诸位卿家认为,曹曹老贼此番讲和,诚否不诚?”
张昭想了一阵,默默颔首答道:“曹老贼明知有前车之鉴。却还敢遣其假子前来。又听其信中所言。足可见之诚也!”
张昭说毕,顾雍便接话而道:“张公所言是也,雍适才听那曹真之论,大有可能是曹老贼所教,曹老贼费尽苦心,或许是知得难举战事,欲求和,撤出腹地。保得老命!”
孙权听罢,冷声一笑,淡淡而道:“哼,曹老贼束手无策,却想讲和苟活?天下岂有如此便宜之事?”
孙权话音刚落,吕蒙神色一震,虎目精光烁烁,与孙权言道:“大王所言极是,曹老贼欲要鲸吞天下,其心若何。天下人皆知也,此番我等若不趁机将其诛杀。曹老贼将来势必卷土重来,此实乃放虎归山,徒留后患也!”
吕蒙说罢,赵咨却是忽然说道:“可那曹真所说,亦非虚言,若是北晋坐收渔人之利,趁虚来攻,我等势难守矣!”
赵咨此言一出,殿内一众文武都是神色一变,孙权深吸了一口大气,沉吟不定,吕蒙似乎早有料想,与孙权疾言而道。
“此言差矣!臣以为曹真所言,却是说中前半,后半尽是危言耸听,不可深信!”
孙权听得,神色一震,急向吕蒙问道:“子明此话怎讲?速速与孤道来!”
吕蒙眼眸炯炯有神,如若皓月般发亮,凝声答道:“曹老贼本以为其数十万大军,能速破我东吴,却不料想我等东吴俊杰拼死相抵,曹老贼行事艰难,屡屡恶战,事已至今,北晋坐收渔人之利,已成定局!但正如曹真所言,魏国于中原尚有数十万兵众,而我东吴与魏国之战,几乎国力耗竭!”
“吕布能以边军微末出身,建立北晋一国,雄踞北疆,此人自有超凡的眼界与经天纬地之智,如何看不出,比起我东吴,魏国方为其一统江山,克成帝业的最大障碍!”
“即时我等若能在此大破魏寇,擒杀曹老贼,魏国势必大乱,待那时,大王可速与北晋联合,教其从并州c幽州c长安出兵,攻之中原,而东吴则率军攻打荆州!”
“如此一来,魏国势必亡也,而此中,北晋军来势汹汹,人强马壮,魏国必将布与重兵抗之,而我东吴则乘虚而进,一边攻城略地,一边安稳局势,待以时日,再与北晋决一雌雄,一分天下!”
吕蒙此计一出,诸葛瑾c张昭c顾雍等重臣,皆是脸色勃然而变,惊为天人,孙权一听,碧目刹地瞪得斗大,宛如拨开云雾见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