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点起火把。
火光亮起,忽然一彪人马猝然杀来,为首之将却不是全琮,而是一员身穿赤甲,手提长枪的小将,正是孙韶。
曹真脸色一变,暗道不妙,原来孙韶逃去后,见于禁并无来追袭,便依照吕蒙之计,引兵前来约定之处,正好此时,全琮把曹真引了过来。
曹真已知中计,当下不敢怠慢,忽地一声喝起,喝令撤军,纵马夺路就逃,孙韶冷然而笑,一勒马匹,挺枪截杀住曹真。
曹真大瞪眼眸,拧起长枪暴刺乱搠,孙韶拧枪相迎,两人杀了十余回合,突兀之际,又是一阵喊杀声突起,竟是全琮率兵复回杀来。
此下吴军两部兵马前后夹攻,魏兵大乱,曹真吓得面色苍白,心知若不搏命,必死无疑,当下施出浑身解数,却也是骁勇,硬是突破了孙韶,引着一部残兵突破而去。
孙韶急切策马而追,全琮亦引兵杀来,魏兵四处溃散,凄厉的惨叫声惊天动地,孙韶c全琮追杀一阵后,魏兵已折损近有千余兵马。
孙韶面色一沉,把枪一拦,忽地阻住了全琮,冷静而道:“魏寇兵势浩大,我等不可贸然深入,适才我见山中火光涌起,想必吕将军已然得手,子璜我等先是撤去罢!”
全琮闻言面色一寒,恨恨地看了看曹真离去方向,冷声喝道:“哼,便宜了这曹家狗贼了!”
全琮对孙韶素来言听计从,当下拔马一转,与孙韶一同收军撤去,当夜三更,火势渐灭,吕蒙这一把火可是将曹真半数辎重烧毁,还好于禁及时赶来,惊退了吕蒙军,喝令兵马扑灭火势。
于禁脸色阴沉至极,曹真引残兵归来,连忙下马,跪伏在地求饶,于禁虎目红赤,怒声呵斥道:“我军初来,你身负重任,守护辎重,岂不知防备耶?如今折损如此多辎重,全乃你之失职!”
“陛下早前有令,无论大小将校,凡有所犯,无可枉私,一律以军法处置,以证法度。你自行了断罢!”
于禁喝毕,猛地拔出腰间宝剑,砸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曹真吓得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眼见于禁满脸寒澈,并不像是吓唬,曹真顿时如坠冰渊,浑身冷得发寒,牙关打颤,泪流如泉,却无再作求饶。
于禁冷着面庞,用余光暗暗打量。见曹真如此,心中怒火便消了大半,这时,于禁身旁一员裨将低声劝道。
“将军,这曹子丹乃是陛下养子,深受陛下还有一众皇亲宠爱,虽然陛下早前有令,一切从严,但是将军若真是处死了这曹子丹,纵然陛下不怪责。其他皇亲宗室暗里也会对将军生了怨气!”
于禁心里一震,叹了一口气,正欲张口时。忽然,曹真猛地执起地上宝剑,满脸愧色喝道:“末将有负陛下厚望,此下便奉上人头谢罪吧!”
曹真喝毕,果真拧剑望自己脖子砍去,于禁见状,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曹真的手臂,然后另一手做手刀状,打掉了曹真手中宝剑。冷声喝道:“我以为你还算是条汉子,却无料到你竟如此无能!”
“士可杀不可辱。于将军你休要羞辱我!”曹真一听,顿时双眸迸射腾腾怒火。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于禁面色冷酷,狮目冷冷地瞰视着曹真,冷言而道:“你竟不惧死,时下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尚留有用之身,知耻而后勇,待来日立功雪耻!”
曹真闻言,见于禁眼中闪过几分柔和之色,顿时心头一震,知道于禁有意饶了自己,泣声而道:“可陛下有令!”
“不必多虑,此事于某自会与陛下禀报,你且先去收拾,待日后能将功补过,陛下自然不会追究!”
曹真话未已,于禁便厉声打断,曹真在于禁严厉神色中,隐约看到几分关切之色,心中感激不已,连忙叩首拜谢,谨记此大恩大德。
于禁叹了一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