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城门!”
马腾令声一起,其身侧文武顿时如释重负,好似捡回了一条命般,眼下若是马腾执意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眉县城门缓缓而开,马腾还有其麾下一众文武的身影渐渐显现,吕布霸目微微眯缩,一拉缰绳,赤兔宝马缓缓踏入。
马腾收敛神色,引着一众文武,快步走出,吕布未至,马腾便是叩首拜道:“败军之将,见过晋王,马某自不量力,与晋王作对,本是罪不可赦,时下晋王义师威临,马某不敢再抗,当下率全城军民,尽降晋王,望晋王能饶马某昔日之罪!”
马腾说毕,又再叩首而拜,吕布连忙下马扶起马腾,柔声安抚道:“马征西快快请起,你一世英雄,本王素来敬之,更何况,天下历来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岂可因兵家胜负,定人之罪!”
吕布之言全无虚伪,对马腾甚是尊重,吕布这等胸襟,马腾不由心中感叹,难怪这个边军出身之人,能夺得当下如此雄势。
两人叙礼已毕,马腾随同麾下文武于城郭迎大军入城,十万吕军一半于城外安营,一半徐徐入内,阵型严整,脚步一致,无一争先乱阵者。
眉县军民,见吕军威武雄壮,无不惊异,不少人更是心中暗自庆幸,若是马腾孤注一掷,与这支雄军死拼,其结果只会是城破军灭。
马腾引吕布还有其麾下诸将入郡治大堂,吕布于首位坐下,亦请马腾坐于上座,吕布麾下诸文武坐于左席,马腾麾下文武坐于右席。
吕布霸目从高而俯,见马超c庞德二人久久未现,脸色不觉多了几分黑沉,吕布眯了眯眼,忽然一笑,望向马腾而道。
“哈哈哈马氏一门个个豪杰,时下马铁c马休c马岱暂在我处,一直好生照料,今日马征西来投,迟早能够父子相聚!”
吕布忽然提起马氏族人,话中有话,以马腾为首的一众文武皆是脸色剧变,马腾大手不禁一抖,连忙起身作揖告罪道:“我那两个愚儿以及从子,幸得晋王照料,实乃其万幸也,马某在此谢过晋王!”
“哈哈哈只怕狮儿难驯!今日马征西明大义,识时务,率众来降,我甚为心悦,不过,为何不见马征西长子?莫非其对本王尚存有不忿之心!”
吕布眯缩霸目,神光锋利如刃,直透而去,马腾知再难隐瞒,拱手再告道:“晋王有所不知,我那逆子,在数日前忽然作乱,随同逆臣庞德,引三千铁骑,掳掠族中资财,逃遁而去,马某拦阻不住,已派兵马赶去追杀,晋王若是不信,马某身后旧臣皆可作证!”
马腾此言一落,吕布脸色骤地变得极为黑沉恐怖,马腾麾下文武见状,连忙纷纷发言作证,吕布岂会听信,霸目愈渐冷寒,蓦然重拍奏案而道。
“马寿成,看来你马氏一族非是真心投靠本王,你故意放走你儿马孟起,意欲何为,何须本王一一点破!”
“晋王息怒,逆儿勇猛,庞德又是骁勇之将,马某已至暮年,焉能得阻!”
“够了!莫要再做虚伪之词,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儿武艺超凡,加之庞德这员悍将,敛财引兵,对本王怀恨而去,假以时日,必成本王心腹大患!!马寿成,你明知如此,却执意而为,只怕你投诚之意,其中亦是有诈!!!”
吕布怒声暴喝,马腾挺起胸膛,忽然间好似没有了一切负担,直视吕布而道:“马某征伐沙场多年,胜败无数,今日得此下场,亦是早有所料,马某之投,确非甘愿,实为麾下军民免于战祸之劫,不愿再做无谓牺牲!”
“晋王既已受降,马某昔日帐下文武,皆为大王之臣,辖下百姓,皆为大王之民,望晋王能与善待,马某既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晋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