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太子,本座的身子没有大碍,养几日就好了,届时一定可以陪你去柳城的。”苏怡鸣绕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本座从小到大不知道中了多少次毒,这样的情况实在不足挂齿。”
“国师,话虽如此,还是不要大意。”冷昆阳接过话去,“反正辰儿早就做好了去柳城的准备,你就安心养着。元宵之后若是已经大安,便按时起程。若是仍未痊愈,那就拖上几日才出发也没有关系。”
“儿臣也是这个意思。”冷雨辰也是个人精,而且素来善于揣摩自己父王的心思,昨个儿宴会上冷昆阳不管不顾,只抱着受伤的苏怡鸣离去,这让他当即就看清楚了苏怡鸣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
而后还听说父王将苏怡鸣抱进自己的寝殿,冷雨辰心中难免不想到此前五弟的话,看来父王真的是对苏怡鸣动了心。否则再怎么重视,他也不会将一个男子抱上自己的龙床吧?就算自己是父王最心爱的儿子,从小到大,也不曾上过父王的龙床呢。
想到自己死后,自己的儿子还要依赖父王才能更好地活着,冷雨辰当即做出了某些决定,今日早上他本就想到承乾殿来,又怕打扰了父王的好事,故而特意拖到正午才过来。
冷昆阳看出冷雨辰有话要对自己说,遂让小白进屋伺候苏怡鸣用膳,自己则和冷雨辰走了出来。
父子二人走到园子里,远远地避开了众人。
父子二人聊的是昨夜刺客的情况,冷雨辰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行刺,居然一点线索都查不出。那些真正的舞姬是在换服装的时候被人打晕的,可是奇怪的是,这些刺客所跳的确实是舞姬们之前一直在排练的舞蹈。
而那混入乐师中的刺客为何也会演奏舞曲?这些简直让冷雨辰百思不得其解。最头疼的是,这队舞姬是皇后亲选的,这只舞也是皇后亲自定的。若说别人有可能是奸细,皇后却绝对不可能背叛冷昆阳,这让冷雨辰感到非常头疼。
“辰儿,此事若是查不出也就算了,毕竟这宫中行刺的事情也不缺这一起。”冷昆阳倒想得开,“朕昨夜就给你说过了,那些刺客一定有高级灵兽相助,否则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御林军用灵兽也查不到他们的气息,定是高级灵兽替他们隐匿了。”
“父王,儿臣担心他们还会再来行刺。”冷雨辰一脸的忧虑。
“辰儿,不用担心,朕不是这么容易被行刺的。”冷昆阳拍拍冷雨辰的肩膀,“再说了,朕发现国师的修为的确不错,有他在,朕更加不会受伤了。”
“父王,你现在觉得国师可信了?”
“经过昨日的事情,朕信他了!”
“既然如此,儿臣想将种在国师身上的‘听命蛊’解了。”冷雨辰看看冷昆阳,“国师如今显然已经归顺父王,这蛊便也用不着了。再说了,儿臣大限将至,这蛊的意义也不大。若是在父王与国师身上分别种下母蛊和子蛊,对我冷氏皇族而言更有意义。”
“辰儿这提议不错,可是如今国师身子虚弱,若要解蛊,恐怕会伤了他”冷昆阳皱了下眉,对于此事他早就想过,若是自己和苏怡鸣之间种上“听命蛊”,那么不但可以保证苏怡鸣对自己的忠心,还能利用此蛊让他对自己动情。只是,碍于冷雨辰活不了多久了,他没直接提出来。
“父王,儿臣倒觉得此时是给国师下蛊的最好时机。”冷雨辰拿捏着说话的分寸,既然已经知道父王对苏怡鸣有特殊的感情,那么他就不能表现得对苏怡鸣太冷酷。
“父王,这‘听命蛊’种下的时候,被下蛊的人越虚弱,母蛊的作用越大。何况,国师本就懂医术,要给他下蛊又不被他发现并不容易。儿臣上次也是好不容易将他灌醉之后方才得手。如今国师卧床不起,又对父王非常信任,父王只要支开了他身边的随从,儿臣将他体内子蛊唤出。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