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事告诉父亲了?”陆璐强自镇定地放下电话,不可理解地盯着冯志诚。
“我”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冯志诚低着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你到底说了什么!”陆璐气极,上前狠狠地推了冯志诚一把。
冯志诚向后退了几步,双手猛摆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当时找你找得有点抓狂,就想你会不会在爸那,就拨了个电话过去问问我本来不打算说什么的,只是说你和我吵了嘴。但是爸一直追问,我只好,把昨天上午的事解释了一下”
“你就说我疯了?”陆璐气得发抖,咬牙切齿道。
“我,我只是说你情绪不稳定说,说你若找他,就,就”
“就把我五花大绑送到精神病院是不是?”
“不是,不是,就让你好好在他那休息,我马上去接你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冯志诚被陆璐又抓又捶又咬,想避却不敢避,只好弓着背护着头,任着她发泄。不到一刻,冯志诚脸上c身上已尽是紫青。料不到一向对他极尽温柔的她竟然是狠着出手,他的脸上有太多太多的诧异和不安。就在他考虑能不能抓得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突地住了手,喘着气,跌坐在床上。
“父亲要你这几天替我上班。”气息稍平,陆璐不带任何表情。
冯志诚捂着脸,作为丈夫,这是他头一次并不是开玩笑地大气也不敢出,腰也不敢直,“爸他这样安排?”眼中却闪烁着大大的不解,“爸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他低声咕嘟着。
因为对于父亲来说,有个理性且值得信任的自家人帮他看着公司的财务,那才是最重要的,而现在,自己已变得不理性和不值得信任了!陆璐苦涩地摇着头,冷静地分析了一下:“你去吧。和你的单位请几天假。”
“啊?你,你答应了?”冯志诚眼中闪过一道亮亮的东西,虽然稍纵即逝,她还是捕捉到了。
“能不答应吗?”她不动声色地应道,“我的心情还没有平静,想到千佛堂走一趟。”
“好,我先送你过去。你要好好在那等我哦。”冯志诚递上小挎包,他关切的眼对上了她冷漠的眼。
由于不是农历初一或十五,千佛堂门前罗雀,门外就能看到的四大金刚,令本来予人以宁静的佛堂显得有点阴森。陆璐在门柱旁偷偷窥视着,直至冯志诚的小车欢快地转过路口不见了,她才从阴暗处走出,来到路口招了一辆出租车。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她反复地咀嚼着今早冯志诚的话,越想越觉得漏洞百出。父亲是什么人,她和冯志诚都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如其说他是她的父亲,倒不如说是一个只会利用“亲人”这种价值的冷血上司,即使她有事,也绝不可能会找他。退一千步说,冯志诚当时真的抓了狂,鬼使神差地找上父亲,他听到我因为和志诚吵架而出走,会追问我的事情?做出“追问”女儿的事的人绝不是她的父亲!
“小姐,你要在这下车吗?”出租车司机礼貌地问道,打断了陆璐的沉思。于是她向外看了一看,在一幢残旧的居民楼映入眼帘后,她转过脸从倒后镜中向司机点了点头。
踩着高跟鞋,陆璐登上居民楼的第五层,不觉有点气喘。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按下了“501”的门铃,又对门右上角的“空气”笑了笑。
一阵拖鞋快速拖着地板的声音在门后响过,门“哗”地被拉开,一张帅气的小伙子的脸迎了上来:“陆小姐!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你这小鬼,有必要这么兴奋吗?”陆璐徐徐走进客厅,“这么大声地吆喝,今天没客人吧?”
“呵呵,今天陆小姐来得很早呢,直接进去好了。老板说过,陆小姐按门铃的声音和财神掷元宝的声音一样动听”话未说完,头就被狠狠地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