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好象是被吓着了。属下叫了贱内看着,他好象什么也记不起来。”
“你先带着他,好好把他养大。等他大了些,再考虑要不要把事情都告诉他。”云箫叹了口气道。
“属下一定将他视为己出。”虽然不知道公子的真正目的,但慕容弓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公子做任何事情总有他的道理,所以也不多问。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直到次日傍晚,仍是没有消息传来。云箫也一直沉默不语,脸上虽然没有特别的焦虑和担心,却也没有一丝笑意,面沉如水,眼睛里竟似闪着寒光。叶鸣见着他这样子,心里有些担心,上次见他这样似乎还是数年前大小姐失踪的时候了。
晚上云箫连饭都没吃就一个人牵了马出门,叶鸣见他脸色不好,不敢上前询问,只和江允志使了眼色,准备在他后头偷偷跟着。但云箫却似乎料到了他俩想法似的,上马前突然丢下一句“不准跟着我”,然后飞奔离去。只剩下他二人无奈地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云箫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只是随性地策马往城门方向去。曾城虽已破了两日,但城里城外仍是一片混乱。云箫想起几年前杭州城破时的情景,心中一时唏嘘不已。
出城门的时候又遇到了昨日进城时的那个守卫,远远地看见云箫过来,跑得比兔子还快。云箫正好懒得跟他们罗嗦,停也没停,直接就出了城。
才出城门,就现天色阴沉沉的,乌云低低地压下来,竟似要变天了。这南方的春天,雨水一向出奇地多,云箫也见怪不怪了。虽然出门时也没带雨具,但他又不想折返回去,索性便潇潇洒洒地不理会,自策了马沿着城外的河道飞奔。
果然,天尚未全黑,那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一滴滴落到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那天地间顿时只剩下哗啦哗啦的雨声,雾气马上漫了上来,周围看不见一个人。云箫躲闪不及,身上很快就被淋得透湿了,随便找了间破乱的房子就走了进去。
这房子修得恁地高大,却一派破败之像。屋顶上挂着些幕布,沾满了灰尘,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幕布随着冷风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原本幕布上的灰尘也随着洒了满空,让人呼吸不顺。房子正中是个高大的佛像,只是身子破了一大块,原本的金身片片脱落,看起来十分粗陋。
云箫倒也不十分在意,随便寻了个干净点的地儿就坐下了。好在他一向身上都带着些杂物备用,火折子就是其中之一。那火折子是他从海岛带出来的特制品,仔细用油纸包了,虽然衣服全湿了,但火折子却还能用。
春天的气温并不高,尤其是现在这样暴雨的天气。云箫虽然有内功防身,但是这样的衣服裹在身上,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定没有人在周围,这才解了衣服,放到火上烤。
他自从做了云家大少爷以后,虽然很多事情坚持由自己动手,但是像这样烘烤衣服的事情还真的没有做过。一会儿工夫,原本完整无缺的青色长衫就被弄得焦一块c湿一块了,袖口和胸口处还多了几个不小的洞。云箫举起已经面目全非的衣服啼笑皆非,虽然无奈,却也不得不照样穿上。
虽然没有镜子,看不到此时自己的模样,但是云箫打死都不想让叶鸣他们看到自己现在这番尊容。那被烧焦烧破的衣服不算,就是头上那被雨淋得湿嗒嗒c乱糟糟的头,就已经使他的形象大打折扣了。
正郁闷着,耳朵里隐约传来一阵声响,他马上警觉。举目眺望,不远处一匹白马迅朝这里奔过来。马上骑着个人,火红色的衣裳,应该是个女子。
转眼间,那马已经奔到屋门口,这才缓缓停下,马上那红衣女子却没有任何动作。云箫看得疑惑,又走近了几步,准备看个究竟,那红衣女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