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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杯子里头剩下的全送进了嘴里。

    云箫也不落后,一杯一杯地干,一会儿工夫,壶里便空了。他还想再去拿,被我按住了。“算了吧,菜都没动呢。”

    “也是”云箫想想点头,回头坐下,伸筷夹起一块红烧鱼送进嘴,“还是我姐弄的菜好吃,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嘴里都淡出鸟了。”

    我佯怒地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怎么能说这么粗鲁的话呢,被别人听到了会说我没有教好你。”

    云箫“嘿嘿”怪笑,谑笑道:“姐,我说脏话可是你教的,小时侯我和小胖打架,你冲过去狠k了他一顿,还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什么格老子,他奶奶的,我就是从那时侯开始崇拜你的。”

    这小子记性还真好,心里头恨恨地想,嘴上却不肯承认。“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姐姐我是淑女,怎么可能说出那些粗鲁的话呢。要说也只会说娘西皮什么的。”我作出端庄的表情,一脸严肃地教训他,惹得他哈哈大笑。

    正在我们打打闹闹的时候,门开了,郑夫年睁大眼睛瞪着我们俩。

    我俩一楞,这才反应过来我的筷子还在云箫头上,徉徉地收回来,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郑夫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伸筷把每个菜都尝了一遍,啧啧嘴,道:“手艺真不错,比你娘弄得还好吃。”

    “先生认识我娘”我小心翼翼地坐下,虽然已在意料之中,但此时听他说起来,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往事如烟哪,你们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我向云箫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于是达成一致。

    其实,我们俩对于别人的一向不感兴趣,即使这段故事中有我们的母亲。一看郑夫年的表情,我们也能猜出个大概,其实,那郑夫年必定是个情场失意的伤心人。罢了,罢了,若是说起这段往事又会勾起他的伤怀情绪,我们还是不要问了。

    “你是谁?”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问题。

    郑夫年没料到我们竟如此沉得住气,不问他“虹桥”的事,而是他的身份。笑了笑。道:“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们了,小时侯,我还抱过你们呢。”

    见我俩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他继续说道:“我也出生在扬州,我的父亲曾经是扬州知府。”

    我和云箫对视一眼,交换眼神,“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故事。”

    郑夫年的眼睛渐渐变得朦胧而遥远,仿佛已经回到年幼的时光。

    “我自幼还算聪颖,五岁便通读四书五经,六岁时被一个我师傅看上,开始习武,师傅说我是武学奇才,不到五年就能超过他,到十一岁时,我已经隐隐是扬州第一高手了。我父亲希望我入世做官,但我志不在此。十五岁时,我打败东越第一高手,认为已经达到武学顶峰,转而学医,十七岁便功成,成为杏林第一人,人称“阴阳医师”。二十岁那年,忽逢大变,从此浪迹天涯。这二十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西楚和南粤度过,一边杀人,一边救人。这些年里,我只回过扬州两次,一次是三岁生日,一次是云箫出生后不久。所以,你们两个我都不是第一次见了。”

    “今年年初,我听说北燕第一高手元无计重出江湖,便急急地赶去向他挑战,哼,没想到,这元无计果然名不虚传。我拼尽全力也只弄了个两败俱伤。我虽是大夫,但受的是内伤,竟医者不自医,竟是救不了自己。不仅一身功夫几乎被废,连性命也难保。我想,落叶总要归根,死也要死在扬州。于是,就雇了辆马车匆匆往回赶,不料途中竟遇劫匪,想我郑夫年一生驰骋江湖,只有我杀人,到头来,竟连几个匪徒也对付不了。我又气又急,竟昏死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杭州云府。是你父亲正好经过,赶巧救了我。我们在扬州时曾有一面之缘,他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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