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月之前说那话,声音不高,便是只想说给小乖一个人听的,却不想被第三人入了耳。
顿时就转过头去,而小乖眼中也再度升起防备之色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身为动物天生具备的领地不容侵占意识,任何有可能成为他情敌的雄性生物只要靠近,都会让小乖不由自主的升起防备感来,眼前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尤其是因为华千秋的关系,使得小乖对任何年轻的,又是大夫的男人,更是打从心底反感和厌恶。
“你是大夫?”
风向月自然也感觉到了小乖身上凛然的气息,一边安抚似的反握紧小乖的手,一边从容的抬头面向那个男子。
“算不上是个大夫,不过在下学过几年医术,目前算半个江湖郎中吧,观夫人的脸色潮红,步态虚浮,当是有些内热之症,不过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症状,还是需要把脉细诊一下才好,不知夫人可愿相信在下一回,让在下替你诊一次脉?”
“不用了,既然来了医馆,那自然是请真正的大夫给诊脉,你一半个半吊子的江湖郎中,万一诊断错误,误了我娘子的身体该怎么办?”
小乖顿时毫不客气的就给了他一个冷眼,然后扶着风向月就转身重新排在队伍之内,“小月,我们不要理他,继续等大夫诊脉吧,好吗?”
风向月自然知道是小乖又吃醋了,加之也确实不认识那人,再说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委实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也就轻微地点了点头,“嗯。”
那年轻男子当然也再一次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就继续站在他们身后同样排队了起来。
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轮到了风向月和小乖。
“哪一位是病人?”
年纪有些不轻的大夫抬起白发苍苍的头,入眼的就是同样雪白头发的小乖,一时有些错愕。
好一会儿才道,“这少年白头之症,倒真是少见的很啊,年轻人,这症状说真话,老朽还真的没有特别好的良方,不过弄些首乌之类的回去,辅以芝麻熬油,然后每日的擦洗头发,或许能够让白发渐黑,或者发根慢慢变黑,只不过,这方子收效也甚慢,须有耐心才好。”
风向月和小乖都听到了这老大夫的话,顿时两人的额头都有些黑线浮现了。
“大夫,要看病的人是小女子,不是我夫君。”风向月缓慢地在老头对面的看诊凳上坐了下来,柔声地拉回那老大夫的视线。
身后传来‘扑哧’一声的笑声,不用问,也知道笑的人正是之前搭话,要给风向月诊脉的年轻男子。
小乖顿时回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风向月拉了拉他的手,小乖这才重新回过头去,他知道小月会不高兴他和人类起冲突的。
“啊,原来夫人才是病人啊,老朽弄错了,请问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风向月把最近半个月感觉的症状都细细的讲述了一遍,老大夫一边听,一边点头,“啊,是这样啊,那麻烦夫人把手伸出来。”
风向月顿时就把手搁到桌子上,老大夫半闭起了眼睛,细细的搭上了风向月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有规律的在桌面上无声地敲击着什么。
等再张开眼睛时,老大夫的眉毛就已经弯弯地带着笑了,“夫人和这位公子放心,您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微染了风寒,这天气越来越冷,以后注意保暖就好,至于药嘛,倒是回家要吃的,只不过这不是治风寒的药,而是安胎补身的药,也就是说,夫人您如今有喜了。还有就是夫人您的身体现在不比往昔了,有了身孕的人就该多多休养,心中少些忧虑才好,万事不要去操心,免得劳神劳心。”
老大夫说完,就等着看这夫妻俩欣喜的表情,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