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公子!”
宫御微没用理他,快速的走进内间,看到床上躺着已经消瘦无比的鹤询,眼眶一动,双膝直直跪地:“老师!”
鹤询七十来岁,一身清瘦,平时身子骨硬朗的时候还可以看,如今倒下了,看起来仿佛就剩一把骨头了;他颚骨微凸,眉目清明,就算此刻虚弱无比,眉宇间还是可见严厉之色,可见是一个严师。
“哎!本来不想你知道的,你还是来了!”
宫御微看着他:“老师生病,学生却不能在身旁侍候,本就是大不孝,若是看都不来看,怎么对得起老师这么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
鹤询叹口气,不过眼中还是有些欣慰的,毕竟这是他倾尽一生的心血教导的学生,他一身无子,宫御微就等同他的儿子,见他能这样孝顺,他心中也是宽慰吧!
冷玖等他们师徒两说了一些话才进去,看了眼地上的宫御微,目光落在鹤询身上,微微垂头,礼貌道:“冷玖见过鹤老先生!”
鹤询看着冷玖,有些浑浊的眸子一抹精光闪过:“御微!这位姑娘是谁?”
宫御微转头看了眼冷玖,低头道:“她是小玖,学生特地带她来见老师的!”
鹤询对宫御微挥挥手:“你出去,我要单独跟这位姑娘说说话!”
宫御微一惊:“老师!这”
“出去!”鹤询这一声已经没了刚刚的兴味慈爱,带了几分凌厉。
宫御微不放心,冷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你出去吧!我也有话想跟鹤老先生说!”
宫御微见冷玖坚持,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等宫御微的身影消失,鹤询才露出严厉的表情,强撑着身子坐起,一点都不像一个重病的老人:“老朽身体不适,不能起身给太后娘娘见礼,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冷玖一笑,一点都不意外他猜出自己的身份:“鹤老先生非要把身份端得这么正么?”
鹤询抬头:“这是礼数,上下之礼,君臣之礼,太后说是否?”
冷玖负手而立,目光含笑:“鹤老先生这是说自己呢?还是想教训我?”
“老朽不敢!”
老顽固一个,冷玖心中轻哧,微微抬眸:“我今日只是以冷玖的身份陪着他来的,他也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过看老先生这个样子,是坚决要反对了?”
鹤询一脸的坚决:“请太后高台贵手!”
冷玖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真是老顽固!”
冷玖下颚微扬:“若是哀家没有记错的话,鹤老先生是鹤家的人,也是最后的鹤家之主吧?”
鹤询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沉下脸:“太后若是想从老朽这里得到什么,老朽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得到?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费心思的?”冷玖凉凉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虽然几百年不见,不过我相信作为鹤家的家主,老先生对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才是!”
鹤询抬眼看过去,先是不以为意,但看清那块令牌的时候,顿时大惊:“这这怎么在你手里?”
冷玖很给面子将令牌转过去,让他看得更清楚:“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对鹤老先生可有用?”
鹤询眼中的惊讶慢慢沉浸下来:“这块令牌天下无数人争夺,你就这么拿出来,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冷玖颠颠牌子,一脸不在意:“对我来说它就一块牌子而已,如果能让鹤老先生改变主意,它就还有点用处,若不能,那它就是块废物!”
鹤询似乎有些不懂:“你带它来,为的就是老朽同意?”
“你以为呢?”冷玖将牌子收起:“宫御微自小跟你长大,虽是师徒,却情同父子,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内疚一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