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他眼巴巴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女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着,却被这个男人折磨成这样,差点就丢了一条小命!
定宜在icu昏迷不醒的时候,高志彬真是几次都恨不得亲手去把他给剁了!
任司曜看一眼怒火三丈的高志彬,忽地笑了:“还真是有趣儿,容少和高少爷真是好哥们儿,这样也能同仇敌忾?”
容锦眉眼一倏,高志彬却已经撸了袖子冲过去,一拳就砸在了任司曜的脸上:“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定宜哪点对不起你你这样对她?事到如今你
还有脸来纠缠?来挑拨离间?我今儿才知道,你们任家也不过尔尔!”
任司曜原是能躲开这一拳的,却偏偏站着未动,高志彬下手极狠,一拳下去他半边脸都肿了,鼻子也出了血,任司曜却只是胡乱一抹,毫不在意的嘿地一笑:“你这拳打的好,我不还手!”
高志彬一愣:“嘿!你还想还手?”
“是我对不起定宜,我挨这一拳,我一个字都不说!”
任司曜说完,却是忽地神色一变:“但我今儿也把话撂在这了,我不会对定宜放手,她从前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以后我一点点的补偿”
容锦忽然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摇了摇:“任少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定宜不想见你,也不需要你的补偿,你若是真的觉得有愧,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再打扰她!”
任司曜一张脸骤然白了白,可却仍是强撑着沙哑开口:“我明白,只是——我做不到!”
“容锦,让任少爷进来!”
门内却忽然响起定宜的声音,脆生生的,仿佛还含着笑,只是这般的她,却更让他觉得难受。
容锦不再阻拦,高志彬却恨咧咧的磨了磨牙,任司曜推门进去,萧然和鹿鹿对望一眼,却并不看他,默然的出了房间。
“等等呢?”
定宜坐在那里,额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只是留下了一片粉色的印迹,任司曜的目光落在那里,渐渐的呆了。
“任少?”
定宜微微的挑眉,又唤了一声,任司曜骤地回过神来:“定宜。”
定宜对他一笑,那笑容礼貌,却又透着几分生疏,任司曜只觉得心口里一阵刺着疼,他慌地避开目光,“等等很好,他下午从幼稚园回来就会过来看你。”
定宜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我想接他回家。”
等等的监护权,还在任司曜那里。
“定宜”
任司曜只觉得心头一急,忍不住的上前一步,可定宜整个人却是往后一缩,眉目之间也藏了戒备。
“定宜”任司曜只得生生站住,“等等他他也是我的孩子”
“我没说他不是,你以后也照样可以见他,我不会不让你探视的。”
定宜说完,似是有些累了,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她的目光落在窗子外,忽然轻轻叫了他的名字:“任司曜,事到如今,我只希望好好和等等在一起,其他的一切,我都不会再考虑”
她转过脸,面庞如玉,笑容淡淡:“请你成全。”
她说,请你成全,请你成全。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有脸再来胁迫她?
原来三年前的一切,竟都是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妻一手所为。
那个孙少强,不过是被颜回威胁着要剁掉一根手指,就把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定宜是清白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干净的,让他自惭形秽。
让他,自觉不配。
可是,却怎样都不能放手,也放不开手。
他从来爱的都只是她,可也正是因为爱的太深太重,所以才被蒙住了眼睛,所以才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她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