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脸红扑扑的,真是喜人,因此,就算他不亲近任太太,任太太倒也对他十分的关爱。
“等到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我也去美国含饴弄孙去,这么些年,真是要把人给累坏了。”
任太太轻轻说着,不期然有佣人快步的走过来,面色有些不安的低低开口:“温小姐,还在外面等着呢。”
这些日子,温定宜几乎每天都来,任家的门她自然是进不去的,但是司曜心软,昨儿下午还亲自抱了等等去大门处与她
见了一面。
任太太也没有阻拦,毕竟,儿子孙子马上就要去国外了,说不定十年八年的就不会回来,让他们母子见一见,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任太太摆摆手,却还是觉得扫兴:“把她请走吧,就说小少爷今儿不舒服,她若是再不走,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佣人心有不忍,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悄悄的退下去了。
将这话对定宜一说,那瘦的几乎脱形的年轻女人倏然睁大了眼睛,泪雾弥漫开来,抓紧了那铁质的栅栏,焦灼的连声询问:“怎么就病了?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病的严不严重?等等最不爱吃药,一定哭闹了,我求您,让我进去”
佣人也是做母亲的,当时就湿了眼圈,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悄然说了一句:“温小姐别着急,小少爷没事”
定宜一怔:“真的?”
佣人点头:“只是太太要打发您,所以才这样说”
定宜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散了,她几乎要软坐在地上去,掉着眼泪,可偏生又嘴角含了笑:“这就好,这就好,他好好儿的,那就好”
她又哭又笑,倒是把佣人招的又要掉眼泪,忍不住就多了句嘴:“温小姐,您赶紧想个法子吧,少爷要带小少爷去国外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佣人说完,偷眼看到有人过来,赶忙缩着头悄无声息的走了,定宜站在那里,却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寒意一点点的弥漫了全身,她怔怔的,仿佛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了,可方才那些话却像是惊雷一样,不停的在她耳边闪。
少爷要带小少爷去国外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不不可以!
定宜只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天旋地转,她死死的抓着那栅栏,上面精致的镂空雕花几乎要把她的手掌穿透,那些痛却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她转身就跑,几乎是疯子一样向外冲去,她要去找任司曜,她要问个清楚明白!他究竟是要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只有她死,他才会放手?
快要出发去机场的时候,任司曜忽然叫住了颜回:“让小陈开车送我们过去吧。”
颜回一愣:“少爷”
颜回暂时是不去的,这也是他自己的要求,他还是放不下那些事,一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任司曜拗不过他,也只得答应,或许,在他的心里,隐隐的也是抱着一些希冀的吧。
“你去吧。”
任司曜直接抱了等等上车,苏明媛看了颜回一眼,也弯腰上了车子,佣人将行李一一搬上车,小陈发动了车子,颜回看着几辆车子出了别墅,忽然轻轻咬了咬牙。
还有十来分钟就要到机场了,明媛靠在车座上,只觉得这么多年一直浮浮沉沉的那一颗心,总算是要安然落地了。
等等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正好奇的四处看着,不时的询问任司曜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任司曜就耐心的一一作答,明媛听着他那样温柔的说话,不由得莞尔,她也会有孩子,到那时,司曜也会这样温柔的与他说话,等等得到的爱,慢慢的就会变成一半,再慢慢的,就会变成三分之一,四分之一,或者更少
时间还有那么多,她总能得偿所愿。
车子忽然一颤,然后是刺耳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