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心心的,这些小事我都会给你收拾的妥妥当当。”
明媛心里立时畅快了一些,任太太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她心里也感念着,也愿意和她亲近,若非任太太这般疼她,在任司曜那里的委屈,她也没有这般心甘情愿的咽下去。
“让您为我费心了”
“瞧你说的,是我们司曜不懂事,总是伤你的心,我这个做母亲的,少不得要替他描补一二
tang温定宜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自有我呢。”
任太太又劝慰了明媛一番,见她不再哭了,这才放下心来:“今儿事忙,老爷子方才也犯了旧疾,你母亲父亲那里,还要你多多安抚一番”
“您放心吧,爸妈都不会多想的,咱们毕竟是这么多年的通家之好了”
见她这般懂事,任太太心里越发的满意了几分,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势利眼,实在是,实在是把温定宜和苏明媛摆在一起一点一点的掰开了揉碎了比,那个温定宜也不如明媛好啊?
就这样的能力,才干,这样聪慧懂事的性子,放出去哪个豪门不是争着抢着的,温定宜又有什么?
这天底下的儿媳妇,可不是只有秀美乖巧就能当得的,任家以后就是司曜的,他的媳妇儿不能顶门立户,那可是万万不行!
任太太想到这些,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要管到底,温定宜再想和司曜扯上关系,除非她死了!
打发走了明媛,任太太就叫了自己的心腹过来,细细吩咐了一番之后,这才上楼去看任老爷子。
任老爷子不过是气的犯了咳嗽的老毛病,现已服了药睡下了,任太太就又去看儿子,任司曜喝了醒酒汤,酒气已经散了大半,佣人们劝着拦着不让他出去,他正在房间里发脾气,已经砸了一地的东西。
任太太瞧着儿子的模样,心里到底软了软,她统共就这一个独子,心里就算是再气再恨,到底还是心疼的成分居多。
“你们都下去吧。”
任太太让众人退出去,这才走进去关了门,温声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又发脾气?”
任司曜站在窗子前,浓深的云,挡住了淡淡的月色,在偌大的园子里投下了寂寥的暗影,他心头的烦躁却是久久不能散去。
他不想结婚,不想和苏明媛结婚,说穿了,不管是谁,他都不想娶,不是单单冲着苏明媛去的。
见他不说话,任太太反而笑了,“我知道,那个温定宜回来了是不是?”
任司曜倏然转过身去,望着任太太的眼眸里竟是有了愕然和淡淡的紧张。
“你害怕什么?”任太太款款坐下来,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任司曜:“喝点水,坐下来,咱们母子好好说说话。”
任司曜抿紧了唇,短暂的沉默之后,终是开了口,“今晚的事,和温定宜没关系,母亲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明媛,所以我不想结婚!”
“那你喜欢谁?温定宜?怡菲?还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任太太笑容更盛,却是透出了几分的冷来:“司曜,你身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到现在还不明白么?你的妻子,不一定要是你喜欢的,却一定要是能成为你的臂膀的,门当户对的!”
“你认为儿子就那样无用?要靠一个女人来立足?”
任太太笑的越发灿烂起来:“你若是如孟家的老二一样,母亲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说,当年就让你娶了温定宜了,可你不是!”
任太太重重一拍桌案,眼底却已经含了泪雾:“你前头有个大哥,比你聪慧懂事的多,所以你小时候,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从来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可谁让咱们娘俩没福气?你大哥还没成人就车祸死了,我也再不能生,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你让我将来指望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