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宜眸光如水,静静看着他:“任司曜,这世上很多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如果如果你觉得我找了其他人丢了你的脸,那我就走好了等到鹿鹿生了孩子,安顿下来,我就离开,远远的离开好不好?”
任司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根根收紧,见到她,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和愁绪,可是不见到她,他的人生大约又会变成一潭死水一般。
他大抵也看明白了,温定宜就是他的魔障,既然这魔障这般难以冲破,那就干脆由他去好了。
“温定宜,你是不是还不明白?你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想逍遥自在的去嫁人去过好日子?”
任司曜回头看她,她额上的红肿依旧触目惊心,可他的话语却是越发伤人:“你这一辈子,就给我这般窝囊的活着吧,就当给我的孩子赎罪了!”
“我做
不到。”
定宜不愿再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她冷笑一声:“还有,就算你想这样,你的未婚妻大抵也不希望这样吧,任司曜,你是快要成家的人,还和我这样纠缠不清,你把苏小姐放在什么位置了?”
任司曜深邃眼眸定定看着她:“我说了,女人对我来说无所谓,结婚也无所谓”
她听的触目惊心,飞快打断:“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所以,我的事情,也和你无关,你放我下车,我要回家去。”
“这荒郊野外你想怎么回去?”任司曜讥诮冷笑,看着天幕上如血一样的残阳,他眸光渐渐的幽深,原来,他和谁结婚,结不结婚,在她的心里根本都不重要,她也丝毫都不在意。
他忘记了,三年前她都已经不在意他的一切了,哪里三年后她又上了心?
纵然她日子不好过,可是却也不愿意来抱自己前男友的大腿了吧,她也没这个脸!
“这是我自己的事,大不了我走回去!”
定宜不想再多和他纠缠不休,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快要暗下来的天幕,心里却担心着儿子会不会哭闹找她。
和任司曜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了断了,不能再这样,再这样下去,早晚都会出事。
“任司曜”
定宜缓缓开口:“我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你一直耿耿于怀,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处,可事情毕竟过去三年了,再纠结与此,没有一丁点的必要,不如就放开手吧,对我们都好,你让我不结婚,不找男人,我答应你。”
定宜心里想着,就先暂时不找好了,等他结了婚,说不定渐渐的就把她彻底忘记了,到那时,她离开也好,嫁人也罢,他想必都不会再插手了。
“温定宜,你真能做到?”
定宜听出他话里的质疑,低头微微一笑:“你当真以为我没有男人就活不成了?这三年,我不就是一个人过来的”
她话一说出口,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果不其然他立时询问:“你没能嫁给姓孙的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
任司曜握紧了掌心,他希冀当年的事情还有转机,希冀一切都有隐情,而定宜方才无意间说出来的话,似乎就透露了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眼前好像被什么给蒙住了,可他却一直不知道!
“是啊,孙少强当年不要我,我和你又分了手,简直是鸡飞蛋打,也觉得心凉,就回了老家,也没心思去交男朋友了。”
定宜斟酌着开口,任司曜抿紧了唇,眸中的光泽又沉寂了下来。
“你让我回去吧,鹿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那样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就不该管哦我忘记了,你和她一样,所以你俩才要好!”
定宜只觉得他这话说的孩子气十足,往日里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到他,都是成熟稳重的霸道总裁形象,可怎么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