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恐怕又是一场风波,可,就这样算了,再也不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他根本不能去想,就只是想一想,都觉得一颗心要被油煎的滚沸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大约真的是病的不轻,就那一夜江边一个几乎不算是吻的吻,他竟是夜夜都要做梦梦见。
见他不说话,鹿鹿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尘沣有些担心任司曜,毕竟,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最是了解司曜的性子,他不爱说笑不爱交际,可骨子里却是清高无比的,想要与他交好的公子哥儿多了去了,但等闲司曜都不肯看一眼的。
自小到大,也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欢他,可司曜又何曾多看过谁一眼?
说真的,当初司曜和苏明媛订婚,尘沣虽然觉得苏明媛相貌家世与司曜匹配,可实则心里也为司曜竟会真的和她订婚而有些隐隐吃惊,可见,任司曜其人真的是高冷的出了名了。
可如今看来,司曜对这个温定宜,仿佛真的是有些上心了。
“司曜”
尘沣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任司曜
陡地回过神来,却是没有理会徐尘沣,而是几步走到鹿鹿跟前,“定宜现在到底在哪里?”
鹿鹿生他的气,不愿告诉他,可抬起头,却看到任司曜那双眼睛里蕴着的焦灼情绪和藏都藏不住的在意。
她忽然间又心软了,想到昨夜电话里定宜的哭诉,她的那些不甘和委屈,是不是更多的也是因为任司曜?
是不是定宜她,其实心里也是喜欢任司曜的?
不然,又怎么会这样一言不发的咽下所有的委屈,宁愿一个人走的远远的,也不要他看轻自己一分。
“她回老家了,昨晚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家里要她订婚可她心里不愿意,又不想让父母伤心”
“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她。”
任司曜听不下去,他只是听到这句她要订婚的话,都觉得心里万般的不自在,他简直不敢去想,如果定宜真的订婚了,他会怎样。
“找她?你找她又有什么用?定宜说了,他们两家已经在准备订婚的事了,大概下一周,年前,她就要和那个男人订婚了,再说了,任司曜你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你去找定宜,难道不怕你的未婚妻生气?”
任司曜听到鹿鹿提起未婚妻的事,蓦地想到明媛——两年了,他曾经以为别人都可以忍下去过下去的日子,他也可以,可直到如今,他方才知晓,他真的做不到,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过一辈子。
任司曜咬了咬牙关,到底还是硬下心来,他活了这二十多年,一直都是最乖巧听话的儿子,他总要为了自己活一次,总要顺遂自己的心愿一次。
更何况,他不爱明媛,勉强的在一起,终有一天这所有的矛盾还是会爆发出来,到那时,还是免不了对她的一场伤害,而且,那伤害只会更重。
“我的事,我自会解决妥当。”
任司曜定定看了鹿鹿一眼:“我既然决定去找她,就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你不用为她担心。”
鹿鹿不期然他会这样说,倒是愣了一下,可心里却已经有了微微的松动,只是终究任司曜是订过婚的人,她们这般做,倒好似在道义上说不过去一样
但定宜何其无辜啊?她根本就不知道任司曜订婚的事情
如今想来,她自己咽下所有委屈悄然离开,也是因为她不愿做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的缘故吧。
鹿鹿越想,就觉得越是心疼,心里对任司曜的怨气就更深重了几分,不由得赌气说道:“你说的好听,到时候别人还不是只会骂定宜是第三者,任司曜,你要是真心的,那就解除了婚约再去找定宜!”
“鹿鹿”萧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