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丝毫怨言和遗憾。今日这两个吻,就已经是他连梦中都不敢想象的了,更不要说太后娘娘口中说出的日后。
“秦束,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来给哀家这里。被你闹得脑仁疼了,来给哀家揉揉。”太后娘娘神情端庄,动作却不甚稳重,用手顺了一把自己流水般的长发后,啪啪的拍着身旁的锦被。
秦束站起来,酸麻的膝盖让他几乎提不动步子,但只顿了一顿后他就什么事都没有的提步向太后娘娘走去,完全看不出异样。
他在做一个不愿醒来的绮丽而美妙的梦境,梦里任何疼痛和声音都离他远去,能感觉到的只有心脏快速的跳动,能听到的只有面前这一个人的声音。
他小心的坐在床沿,任太后娘娘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手在太后娘娘额头两侧轻柔的按压,并且时时注视着她的表情,生怕她有哪一处不妥帖。
房里烧了地龙,还燃了淡淡的熏香,暖烘烘的熏人。秦束看着太后娘娘慢慢垂下眼帘,睫毛轻扇,就好似栖息在他心上的蝴蝶扇动了翅膀,撩的人心痒痒。
柳清棠动了动脑袋,就有一撂黑发从秦束的膝盖上滑下来。慢慢停了动作,秦束伸手去捧那撂头发,刚把清凉顺滑的长发抓在手心里,就被头发主人的动作带的从手里溜走。
柳清棠拉过自己的头发晃了晃,脸上的表情像是抓住了秦束的小辫。“哀家可没睡着。”
“奴才,没有想冒犯太后娘娘。”秦束明明只是想给太后娘娘把头发拘好,但是不知为何见了她这个表情,却下意识的心慌起来,简直就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被发现了一样。
行事越发随心所欲的太后娘娘绕着自己的头发但笑不语,直把秦束看的心慌后才悠悠的开口道:“秦束,你可有那种经验?”
“太后娘娘说的是?”秦束心里一跳,捏住了自己的手腕。
“就是哀家方才对你做的事,不然还有什么?”柳清棠诧异反问,神色正经至极。
太后娘娘说的是亲吻。意识到这一点,吊高的心骤然落下来,秦束本该觉得松口气,因为她问的不是那等尴尬之事,但是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微的遗憾。
他放开手腕定定神道:“奴才并没有此等经验。”他年纪小小就进了宫,后来又因为一直被虐待和宦官之身,极其不喜欢有人近身。就算是同为宦官的人,他也异常厌恶触碰,恐怕只有太后娘娘一人对他来说才是特殊的。
柳清棠觉得心情好了些,都是同样没经验的话,那她刚才那一点小失误就不算什么了。“秦束,方才你咬到了哀家的嘴唇,可知罪?”
即使秦束很清楚事实是,方才太后娘娘胡乱亲他的时候,动作生疏的不仅磕到了他的牙齿还咬到了他的嘴唇,他还是没有任何迟疑的顺着太后娘娘的话道:“奴才知罪。”
“哀家的舌头也被你磕疼了,你可知罪?”柳清棠满意的接着问,表情严肃的就像是早朝的时候斥责那些大臣。
秦束耳后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太后娘娘说的这些话,很容易就让他联想到刚才的情形。她那时有些气愤的蹭着他的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撒气的样子咬了他,后来又似乎是好奇的把舌头钻进他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里,然后就磕住了,再之后太后娘娘就看上去更加不开心的退开了
秦束没有特意去回想,但是那些记忆就是自己钻进了脑子里。方才还能因为太后娘娘的逼问而暂时压下去,现在事情解决了再想起来就再也压不回去,连大腿掐的生疼都没有办法挥去脑海中纠缠的场景。
“奴才,知罪。”他呼吸有些急促,困难的开口道。
见秦束眼神飘忽耳后微红,柳清棠满意了。好歹她也是活了三十年的人,和现在还没有成为日后那个秦大总管的秦束比起来,自然是要更胜一筹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