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沉沉浮浮,对这风云莫测的官场,俞老爷子也淡定了许多,对祖坟一说也是将信将疑一笑而过,考虑到这个神神叨叨的远房老上亲以前帮助过儿子,以后说不定还会帮到儿子,俞老爷子破例狂敬了他四杯酒,这让这个平时并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假老道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觉得自己还要好好修炼,说不定哪一天又会大显身手呢。
三个多小时后,总算宴罢客渐远,恢复寂静的俞家小院里只剩下真正的自家人。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一阵喜庆过后,看着里外跑动的孙子,俞家二老又想起了伤心事,长吁短叹着,只是不想破坏儿子升官的欢乐气氛,不好开口。
“长明,想不到你官升得这么快,这一下工资该能涨好多吧?乖乖做到副县长的级别,那以后巴结你求你办事的人可就多了去了。”酒后的长星说话有点不利索。
俞长明笑笑。
“长星,你能不能长点出息!”俞老爷子掏出老焊烟,卷了长长的烟筒,点上火,巴答巴答地抽着,他满心的兴致全让大儿子的话给熄灭了,“唉!你瞧瞧你,整天干了多少正经事啊,这浑身上下的装扮哪像三十多岁的人啦!头发搞成这个样子,都赶紧给我剃了。黄翻翻的,像只翻毛公鸡!你看看你那裤子,往地上一蹲,屁股眼全露到外面了,哪还像个人!到城里别的没学上,混混气到学了不少。好好的媳妇让你气跑了,你这个混小子非气死我和你妈你才肯罢手。”
俞长明整天忙得不着家,虽然同住一小区,这段日子里,还真的没见到哥嫂的人影子,今天一见面,长星的装扮还真的吓了他一跳,又碍于满屋子的亲戚,他也没好多说。长星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仅染了黄发,还烫了卷,身上的衣服也潮得过火,名牌且不说,那低腰裤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是她自己不好好过日子,你们让我怎么办?一个女人家,有吃有喝就得了呗,就应该安心在家带孩子,她到好,非得去看什么书,考什么证,洋腥气!”
“混头,还不是让你给气的!你把家务全掼给了小萌,不管不顾的天天喝酒打麻将,惹女人,她这样做是让你学好。二百五,不识好人心。”俞老爷子气得用烟袋在长星脑袋瓜子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咳嗽起来。
“哥,嫂子肯学习那是好事。你别抱着老黄历了,嫂子那是要活得充实。你看看那些歌星影星富二代,他们多有钱,可还是去吸毒干违法的事,那是因为空虚。你自己不想学习,不求上进,还不让嫂子学。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啦?看你的衣服,你现在是孩子的父亲了,应该注意形像,这不仅对你自己不好,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
“这,这有什么呀?还有的人浑身都绣了花纹呢,呵呵,他们让我弄的,我有点怕疼。”
“你敢!”俞老爷子呼地站了起来,“你要是搞那乱七八糟的的鬼相,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孽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让你在家刨这二亩地,省得闹出这些幺娥子来!”
长星鼓着嘴不说话。
“奶奶,我要觉觉,觉觉。。。。。”走路不是太稳的果果有午睡的习惯,刚才在热闹中兴奋得有点过,静下来之后,突然困意来袭。
“看,奶奶手上很脏的,宝宝乖,让爸爸带果果觉觉,好不好?”正在洗涮忙碌的俞母心疼地哄着孙子。
“不,不,我不嘛,我现在就要觉觉。乌——,果果要觉觉嘛——,妈妈——”果果委屈得哭了起来。
“长星,长星——,快来快来,把果果带去,哄他睡觉。果果别哭,爸爸来带你觉觉好不好啊?”
“不,我不要爸爸,果果不要爸爸,我要妈妈——”孩子大哭,狠躲试图上前报他的长星。
“为什么不要爸爸?果果别哭,告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