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妥事情,第二天一大早,俞长明他们便迫不急待地往回赶。
市长被掐脖子,这在整个海洲市的近代史上尚属首例,消息不胫而飞。
河下镇正在召开党委会,两天没有得到俞长明的消息,常万元心里有点忐忑,甚至影响到了他在会上讲话的腔调。
负责会议记录的许士松手机不停地震动,趁着空闲,一看是在市区工作的同学的电话,便矮到桌下,偷偷接听。
“在开会。”他哑着嗓子说。
。。。。。。
对方很简短。
“你再一遍。”许士松道,声音明显高了一些。
旁边的袁士贵看了他一眼,知道应该是出事了,“有嘛事啦?”
“俞主任到市里要钱,掐了赖市长的脖子,惊动了纪委检察院和公安局。。。。。”
“你听谁瞎说!怎么可能?俞主任那是堂堂高材生,精明能干。。。。。能这么胡来?”
袁士贵的声音比刚才发言时还要大。
“怎么回事?”常万元有点懵。
许士松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加上了一句:此事已经传到了省里。
目了一眼常万元黯淡的眼神,袁士贵立即打了鸡血似的对许士松说:“士松,再仔细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可不能乱说的。”
“喂!老同学吗?我士松哦。哈哈哈,我这又打回来了。。。。。不!会还没散。。。。这不,我们领导想详细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哈哈。。。。。先听为快嘛,耽误你点时间,你给描绘描绘。”
许士松兴高采烈不厌其烦地用提高的声调,一句句重复着电话里传来的消息,“还有呢?然后呢?”像捧着一本《海底世界》“这个小俞!”常万元轻轻一锤桌子,“怎么这么性急!也怪我们把他逼得太紧了。”
“我们?真是好笑!”袁士贵心说就是你常万元一个人的主张,想抱大腿来着。
“年轻人嘛,急于表功,冲动是很正常的。这一上来,就把一千万资金这样的担子压给他,确实有点重了。”俞长明这么快就成了炮灰,袁士贵幸灾乐祸之余是对常万元的不满,他美美地呷了一口水,翘起二郞腿,接着道:
“闹出了事这么一档子事,这路看来是黄了。路能不能铺是小事,如果再牵扯到镇里。。。。。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纪委检察院一上手,那。。。。。唉!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一听到纪委,众人立骇。现在的干部有几个经得住查的?只要纪委一上手,那卡锅的机率就是999。即使你真的是那千分之一,往从那黑屋里一关,立马让你变色。
好在俞长明到镇里工作时间不长,还没人和他有牵扯,只是常万元会时不时的“长明,长明”地叫着,保不齐他们之间能有点猫腻。
袁士贵踮起脚尖,盼望着专案组的到来。此时此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常万元被纪委带走时那幽怨后悔的眼神。
今天的会议安排的事项比较多,秋收秋种c粮食收购c多种经营c计划生育,还有铺路的准备工作等等,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
常万元已经疲惫,突然又冒出这么一档子事,他只感到脑袋发炸,浑身虚脱,思想真空。
会议室里立即炸开了锅,众说纷纭,大多数脸上都是不可思议c叹为观止c等着好戏的乐祸状。
常万元准备宣布散会。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俞长明和羊洪虎回来了,他们是来找常万元汇报情况的。
看到里面正在开会,俞长明停下脚步。常万元坐的位置恰好面对门口,此时正看着门外,吸烟思索,恰好与俞长明的目光相遇。
俞长明一笑,常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