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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忽然很想问问他:“你现在觉得自己够男人了吗?”

    见他心情不好,他决定等他心情好了再问,没想到,这个问题很多年都没机会再问。

    自从分手之后,简葇再没见过郑伟。

    她努力让自己很忙碌,忙着把她和岳启飞的绯闻炒的满天飞,忙着和威爷缓和关系,也忙着学校的话剧排练。

    她以为忙碌会让自己没时间去想念,可是她错了,就像她错误地以为失恋最痛的时刻是说出“分手”两个字的一刻,熬过去就行了。

    其实,不是!

    不记得是谁说过,有一种痛叫心伤,她觉得这两个字形容的太贴切了。心伤,就是心被利刃刺穿的伤痛。

    当利刃刺进心脏的一瞬,感受疼痛的神经还来不及反应,所以只有一种冰冷麻痹的触觉。等到皮开肉绽,等到鲜血淋漓,漫长而剧烈的疼痛过程才真正开始,而且随着伤口被一次次撕扯,疼痛感会越来越剧烈,剧痛漫无边际地持续着

    比如,她每次看见手机,不论它响还是不响,总会不由自主看来电显示,当想起上面再不可能显示出她等待的名字,心上的伤口便会被撕裂般疼痛。她控制不住翻开短信息,

    【我被关禁闭了,指导员说我光天化日,在军校重地行为不检,严重违反纪律,让我面壁思过三天。我真不明白,我又不是调戏良家妇女,我亲的是我自己媳妇】

    【我亲了,就是了!】

    【我终于出来了,想我了吧?】

    【嗯,忙着悼念我期盼已久的电影】

    眼泪模糊了手机屏幕,印在心上的文字却是清晰的。

    一个人回到曾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窗前的仙人掌落了一层灰尘,他没来得及拿走的衣服还挂在衣柜里,还有他喝茶的水杯,还与她的摆在一起,上面画着一个男孩儿骑自行车的图案,而她的,画着一个女孩儿坐在自行车上的图案。

    心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

    眼泪又湿了脸颊,她拿着还残留着他味道的毛巾,轻轻擦干。

    这些痛苦她都可以忍受,最难熬的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一次都不会错过。有时他带着最温柔的笑,有时带着愤怒的吼,有时,他只无言地看着她,不靠近,也不远离,刺眼阳光模糊了他的眼神。

    谁说梦里没有阳光,有他的梦里,总有分手那天的灿烂骄阳,让她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梦醒之后,她会以最快速度翻出安眠药来吃,吃过之后,她重新躺回床上,等待着他再次出现在梦里她继续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

    她以为她只有在梦里才能再见到他。没成想,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她见到了他。

    那天,安眠药的药力还没褪去,她在沉睡中被敲门声惊醒。

    舍不得离开梦里的人,她蒙上被子,继续睡。

    门铃声停下来,片刻后响起了熟悉的钥匙旋动声,她猛地坐起身,睡意顿时消退的无影无踪。

    什么都没想,她穿着睡意冲出卧室。当她看见郑伟拿着钥匙站在门口,她整个人都懵了,可她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境,因为梦境里的郑伟从来不会如此清晰,清晰得连他身上浓郁的酒气都闻得清清楚楚。

    才十九天没见面而已,她差点认不出眼前的人。

    他瘦了,虽然只是脸颊有一点点的凹陷;他的脸色也不好,隐隐泛着惨淡的白;他的眼神也变了,似乎一种熟悉的光芒消失了,是坚毅?是自信?还是骄傲?

    好像,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浓重得无法承受的伤痛

    从没有那一刻,她这么想拥抱他,告诉他:什么都会过去,多深的伤痛也都会被时间冲淡!

    一时心神恍惚,她不由自主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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