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言没有阻止她。
原本想警告一下她别这么张扬,也忍住了。她某些方面的特质就像他自己一样,固执坚硬得可怕,如果她能听他的话,那她也就不叫叶清禾了
于是,只在她临出门的时候,对她说,“别一个人瞎扛着,有事来店里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铍”
叶清禾只顿了顿脚步,便走了枇。
付真言便唤了人来,“陈定,我交代你的事你可一定要办好了,一点差错也不能出,最好你自己亲自时时盯着。”
“知道的,付哥,只不过”陈定略略停顿。
“什么?有话直说。”付真言蹙起了眉头。陈定是他高中起就一起混的朋友,跟田简一样,都是铁哥们了,但是田简比他历练多一些,这些年做生意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公司交给田简也还算放心,陈定和另一个兄弟则被他带来了云南。
“付哥,好像不止我们跟着她。有好几次,我们都发现过不知道是敌是友”陈定道。
付真言深思,而后微微点头,“嗯,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能出乱子。”
“是,付哥,就算我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陈定向他承诺。
付真言则不满地瞪着他,“瞎说什么呢?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那时候跟着我们一起打架吗?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的命得好好留着,给你老爹老妈!给你未来媳妇儿!凡是多动脑筋,别瞎冲动!”
“是”陈定绷紧的脸笑了笑。
“快去吧。”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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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叶清禾和穆川在候机,准备返回北京。
这一次的调研结束,叶清禾不得不跟着穆川回学校,在云南一月余,除了在各个场口展现了她眼光准,获得一片惊叹之声之外,似乎没有其它的收获。
她有些焦躁,可是,也告知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六年都过来了,不是吗?
让她忧心的是付真言,她已经告知他,她即将回北京,请他结束一切跟她回去,他倒是应了,但那个赌石店却没有关闭。
她也知道,付真言将他这些年的资产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留给了父母和妹妹,一部分留着不动,据说,是属于她的,另一部分则全部用来开这个赌石店,既然开了,就骑虎难下了
而且,估计付真言也不想结束,因为他了解,她不会轻易放弃
他这么执着,口口声声说不会成为她的负担,但是,她怎么会没有负担呢?她承不起他这么大的恩
心中装着事,手机却响了。
是萧伊庭打来的电话。
她去云南这段日子,和他联系得并不多,她自然鲜少主动联系他,而他,也是好几天才给她打一次电话,他似乎总是很忙,电话里寒暄几句就作罢,并且总是以“要工作了”这句话而结束
知道他忙于工作,身在云南的她那颗浮乱的心,总算有一些些安宁。
接听,他低柔的声音那么近地贴着她的耳朵,“妹妹,这期要期末考试了吧?什么时候回来?”
“”她记得,那日送别,他对她说过,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他去接她“我在机场了”她支吾着,还是说了。
“真的吗?”依然是淡淡的轻柔的语气,听不出惊喜也听不出愤怒,“几点到呢?我去接你。”
“你不是挺忙的吗?算了”她握紧手机。他这样的声音,倒真的不像从前的他了,若是从前,只怕他早就炸毛了吧
是他真的成熟了?还是学会了矫饰?
他“呵”地一笑,“不忙,再忙也要来接妹妹啊!”
她便说了时间。
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