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
吴晗时垂下的目光立马凝成一道精光,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豁然开朗。他不再理会陈铭说的话,快步往外面走去。
“吴总吴总,你去哪”
“你别过来啊~”刘贺炜捂着后脑勺往床头方向爬去,脚下踩到一只软绵绵的手差点摔倒,“哎哟!”
他还来不及搬开挡道的手臂,房间的门就忽然被打开了。吴晗时如天神骤降人间似的,黑着一张脸冲了进来。
大床上昏睡着一个全身赤一面色潮红的男人,他的手臂被另一个差不多也没穿衣服的男人抓起挡在身前也犹自没醒,一看就知道用了药。
“朱鹤”吴晗时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副情景。
而吓得那男人尖叫着爬到床头使劲躲的却是白着一张脸的席君!
他手里抓着咂碎的玻璃杯子上带着血,颤颤的举在身前,可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吴晗时怒喝一声:“君儿!”
席君睁不开眼睛似的对闯进来的人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知道是谁,松了一大口气说:“晗时”
人一松懈就容易脱力,他倒下的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之揽进了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吴晗时抱着他坐到沙发上,脱下外套就给他盖上。
后面跟进来的陈铭红着脸给自家太子爷找遮挡物,见他脑袋出了血又赶紧给他拿纸巾。
席君虽然喝了不少酒但硬是没醉,不过气力真有点不济了,这时靠在安全的怀抱里安心的喘了口气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张约然呢?”
吴晗时四下打量了一番:“我进来时这儿就只有我们几个。”
席君皱着眉摸自己的头却摸到了吴晗时的脸上:“不知道他们刚才给我吃了颗什么药丸,我压在舌头底下没吞下去”说着“卜”一声吐出来。
“这么小一颗是什么啊?”
吴晗时朝床上的刘贺炜冷冷一瞪:“看你除了眼花头晕没其他反应,应该只是致幻剂之类的。不过原本不是小颗的”
“诶?那”
“那什么,也就是说有一半已经融化在你嘴里了,笨蛋。”
席君呸呸呸的赶紧找水喝,可惜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重影拖拍,连吴晗时说话的声音也像开了低音炮似的轰轰作响,怎么也拿不到水杯。
“你怎么了?是不是药效开始发作了?头昏?”
席君摆摆手,头重脚轻的指着床铺(实际上是大门)的方向大着舌头说:“我没事一晚上都被他们灌酒我看情形不对怕他们使别的招,就偷了师兄的手机暗暗给你打电话在我上来之前好像他们还给朱鹤下了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吴晗时心疼的把他的手塞回毛衣外套里,紧紧的裹在怀中:“先不说这些,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马上带你走”
席君还有没说完的,可头脑里乱哄哄的开始群魔乱舞,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陈铭扶起双脚无力的太子爷:“刘总,刘总你没事吧?”
刘贺炜蹙着眉使劲按捺下身一股股涌上的热气:“没事你个鸟,给你吃颗蓝色小药丸然后冲你脑袋开个瓢试试,哎哟疼死了!”
也不知道是说脑袋疼还是下面胀的疼。
吴晗时面色一黑:“刘太子,你精神不错嘛,脚下踩的看起来挺像我表哥朱鹤?”
刘贺炜脚一软,顿时萎了。
陈铭用力挤出一个诚恳的微笑:“吴总您熄熄火要说今晚这事儿吧,也不适合大张旗鼓,朱总还睡着呢,刘总也受了伤,不如明天休息好了咱们再好好谈?”
他笃定两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开了谁也不好看,基本上也都会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只不过目前的状态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