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季啊,你们这就不厚道了,别打哑迷,快说!”李老故作愠怒地说道。
海天收回一直锁定在季云身上的视线,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李老息怒,我们哪里有打哑迷,这玉石虽是好物,却没有灵气,而且,它这雕刻恐怕也是近些年完工的,除了形状与这白莲花一模一样,倒真没有其它的有用发现。”
“这已经是一个很有用的发现了。”叶静能差点就要翻个白眼,继续说:“这说明,这东西和白莲教确实有关,那是不是说明,白莲教也能来到这里?”
季云点头,道:“已经来过了。”
“什么!竟然已经来过了,什么时候?现在在哪?”叶静能瞬间冷下一张脸,将冷掉的茶一口饮尽,啪得摔在桌上。
李老微微皱眉装作并没有看见,而是沉重地问道:“上回杀小张的那个人就是白莲教的人?”
季云又点头,想起在小张的死前记忆中看见的场景,心中难免堵得慌,那喷溅而出的鲜血使他再一次想到这世生母强握着他的手往身上刺时,也同样喷溅出了温热的鲜血。
生命如此脆弱,只需一击;生命又是如此的沉重,影响着所有的情绪。
突然他拿着的茶杯被一双修长的手拿开,然后整只手都被紧紧地握着,仿佛在向他传递能量,温暖又坚定。
他抬起头,望向海天,心内波涛汹涌,就是这么一只狐妖,从几千年前初次相遇开始就与他纠缠不休,明明是一只狐妖,却不怕他道士的身份,不断地靠近靠近
目的却只是逗他开心,总是一副潇洒的模样,永远带着温柔的笑容,永远用温和的声音第一时间安抚他,永远跟在他的身侧默默陪伴着他
甚至愿意为他抛弃在狐族中的高贵身份,甚至愿意为他赔上一生的修为,赔上整个生命
明明应该殊途不同归的季云突然觉得鼻子一阵犯酸,心中又胀又涩,哪怕他生性再怎么冷淡,也早在几千年前动容,何况,就算是石头也应该被捂热了!何况是他?
“小季?海天?你们这才从我这离开了大半个月,怎么就变得这么容易发呆了!回神!回神!”李老深叹一口气,这两个人相处模式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要不要把他们这一伙大老爷们当空气啊!
“啊?”季云眨眨眼,面无表情地发出个单音。
李老除了无力还是无力,他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次不许走神了,咱们来说正事!你说是吧,叶道长?”
这一个两个三个都是不靠谱得主!他原以为叶静能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回应他一两句,只是没想到,这头一抬,一看,好家伙,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脸的复杂,周身环绕着浓浓的低气压。
“抱歉,抱歉。”海天轻笑出声,说:“那就说正事吧,李老这是希望我们做什么?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李老脸色瞬间沉了沉,神情复杂地回答道:“除了给你们看看这个白莲花,还有一件事,自从你们离开一个星期后很多人表示看见过像杀死小张那人一样的打扮。”
他顿了下,压下自己的恐惧,严肃地说:“他们都穿着密不透风的黑色长袍,看不见脸,胸口上别着一朵白莲花。”
“他们?”季云脸色有些难堪,他记得很清楚,白莲教掌教的黑色披风被消毁了,难道
“是的,他们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李老回答道。
而已经反应过来的叶静能急忙接上去,问道:“在你们走后的一个星期发生的,难道你们走之前都没有查觉吗?”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在我们走之后一个星期发生的,但是对我们一说,或许不是。”海天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白玉骨扇,他习惯性地展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