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婶子的事。我正在屋子里午睡,有人对我说,夫君在二房这边出大事了,要我赶紧过去瞧瞧呢。想着前儿个二婶子那些龌龊事儿,我便马不停蹄的到了这边,由这个丫头引着去了外院客房,呵呵,我家夫君好好的,偏是姐夫却出大事了。二婶子,你给个解释吧?这个过来传话的丫头,是不是你指派的。”
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丫头被掷到地上。
江王氏一瞧,差点晕厥过去,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她陪嫁心腹的闺女巧兰。
江王氏的心腹瞧着自己闺女的惨状,悲从中来,一时间心乱如麻。闺女确实是受了自己的托咐去大房那边传话的,如今被逮了个正着。
主子间的较量,通常倒霉的都是她们这些奴才。不管江王氏承认与否,闺女都要吃受一番苦头,甚至小命不保。而这时候,她是继续跟随江王氏,还是先保下闺女的性命?
在场诸人,哪会在意一个奴才的性命,江王氏想也不想就说她并没有吩咐过这丫头什么,让杨氏自行处置。这丫头的母亲心里一凉,软软地倒了下去。
江王氏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说:“我知道你心疼闺女,但谁叫她胆大妄为,居然敢假传消息,蒙蔽主子,差点酿下大祸。也幸亏你跟了我多年,否则,我还真想把你们一家子全都给拨了。”
江王氏说得阴狠,再配上脸上的狰狞表情,这婆子心下惨然,主子就是主子,就算错了也是由下人背默锅。她听出了江王氏言语里的警告,她这时候也只能舍弃闺女保全自己的儿子和小孙子了。
杨氏看了那婆子一眼,冷笑一声,“不愧为二婶子的心腹,对二婶子可真是忠心耿耿。”
江王氏面色铁青,与杨氏晚情算是撕破脸了,可眼下却是不能承认的,只能继续硬挺下去。反正没有直接证据指明是自己指使的,这杨氏也暂且耐何不了自己。
杨氏也知道她的心思,并不点破,让人把这丫头拉下去,杖毙。
在打那丫头板子时候,杨氏还能面不改色地就着丫头的惨叫声谈笑风生,“二婶子,虽说这丫头死有余辜,但好歹也是奉命办事,如今落此下场,您也太过无情了吧?”
江王氏面无表情,说:“虽然我平时候也挺疼她的,不过既然做错了事就要罚。这是规矩。谁也不能破坏了去。”
杨氏击掌:“二婶子果然管家甚严,杨氏佩服。”她侧头,对胡氏笑了笑说:“二祖母,您老人家可真有福气了,有这么个好儿媳妇。”
杨氏身为孙辈媳妇,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不合礼数的,不过这时候没有人会怪罪她了,包括二堂姑在内的客人。
胡氏面色僵硬,想笑,却又挤不出笑容来,这时候她心里也是恨毒了江王氏这个棒槌,一口气就把大房给得罪狠了。如今大房抖了起来,杨家又是如日中天的威势,只要杨家轻轻跺跺脚,他们二房就只能兵败如山倒。
望着晚情夫妇脸上的戾气,杨氏的皮笑肉不笑,胡氏心下发愁,眼下也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
见证了江家阴私,这些客人虽兴奋,却也不好再多呆,赶紧借口告辞。躲在屏风后的姑娘年轻媳妇们,也赶紧并遮半掩地沿着墙沿离去,临走时也还偷偷地望了李蕴涵一眼。
这个靖王府的公子,还真是气宇轩昂,难怪要被人垫记。
在有外客的情况下,杨氏还得勉强扮演着晚辈身份以及保持着名门贵女的风度,这会子客人都走了,杨氏哪里还忍受得住,对晚情和李蕴涵道:“姐姐和姐夫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晚情知道她还要留下来教训江王氏,于是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杨氏点头,晚情又说:“我也知道弟妹心里不痛快,必须得把这个火发泄出来才舒坦,不过弟妹是娇贵人,也实在没必要为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