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命令随人搜检,从张缉身畔搜出一件龙凤汗衫,上面有血字。左右呈给司马师。司马师一看,竟是密诏。诏书写:“司马师弟兄,共持大权,将图篡逆。所行诏制,皆非朕意。各部官兵将士,可同仗忠义,讨灭贼臣,匡扶社稷。功成之日,重加爵赏。”司马师看完勃然大怒:“原来你们正要谋害我们兄弟,情理难容!”立即命令将三人押赴刑市,腰斩,灭三族。
将士答应一声就押解三人去了。司马师鼠眼一转,直接奔进后宫。魏主曹芳正与张皇后商议,皇后说:“内廷耳目很多,如果这件事泄露,一定会连累我。”正说着,见到司马师带兵士进来,大惊。司马师按剑对曹芳说了一通伊尹周公之类的话,然后手指张皇后:“这是张缉之女,理当除之。”曹芳大哭求免,司马师吱吱一叫,叱左右将张后捉出,到东华门内,用白练绞死。
第二天,司马师大会群臣:“现在主上荒淫无道,亵近娼优,听信谗言,闭塞贤路:其罪甚于汉之昌邑,不能主天下。吾谨按伊尹c霍光之法,别立新君,以保社稷,以安天下,你们说,怎么样?”众大臣都答应:“大将军行伊c霍之事,所谓应天顺人,谁敢违命?”司马师就带着众官入永宁宫奏知太后,立贵乡公曹髦为帝,把曹芳废黜,赶出宫去,改年号,大赦天下,自己加大将军黄钺,入朝不趋c奏事不名c带剑上殿。文武百官,各有封赐。
太常夏侯玄c中书令李丰c光禄大夫张缉及数千家族人士都被押解行刑之地东市。三人一路骂不绝口,到达东市时,三人的牙齿都已被打落,但各人依然含糊大骂着,等待刀斧来砍刀。但就在临死之际,忽然天降奇兵,打散行刑军士,救了三人并家族人士,蜂拥而去,杀奔城门口,司马兵不及应对,眼睁睁看他们出城而去。
原来,扬州都督c镇东将军c领淮南军马毋丘俭得到司马懿死c命全国号哭三天c军队皆披麻戴孝不得出营及司马师专权的消息,心中大怒。长子毋丘甸也来对他说:“父亲官居一方,现在司马师专权,废掉主上,国家有累卵之危,怎么可以宴然自守呢?”毋丘俭点头称是,心想刺史文钦原是曹爽门客,一定可以策反,于是约文钦会面,流泪不止地对他说:“司马师专权废主,天地反覆,让人伤心。”文钦回道:“都督镇守一方,若肯仗义讨贼,我愿意舍死相助。我儿子文鸯有万夫不当之勇,早就想杀司马氏给曹爽报仇了,现在可以命他做先锋。”毋丘俭大喜,立即与文钦酹酒为誓。然后,二人诈称太后有密诏,宣言司马师大逆不道,令尽起淮南军马,仗义讨贼。所有将士无不心悦诚服。毋丘俭和文钦共玄兵八万,向洛阳进发。同时,暗暗派出一支由一千精壮军士组成的游击军,令他们假扮百姓混入洛阳,汇齐之后突然冲击刑场,趁司马氏不及防备之时,救出夏侯玄等人。
司马师刚刚以皇帝之命加封百官,忽然左眼下的肉瘤跳着对他说:“有人谋反,快去反击!”司马师急问是谁,肉瘤只跳不答,弄得他很是痛痒。正当着急,下面传来急报,才知是毋丘俭和文钦,大怒。中书侍郎钟会进言:“毋丘俭好谋而无断,文钦有勇而无智。这两个外省人士出身寒族,见识不多,将军不如在他们面前抖抖威风。”又在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司马师点头,于是准备仪仗,率十万兵迎战。左有司马昭领军三万c右有钟会领军三万,司马师自领四万中军四万。遥望中军,果然威风,白旄黄钺c皂盖朱幡c簇拥虎帐,内竖一面锦绣帅字旗,上写三个滔天大字:司马师。
文钦之子文鸯有当年赵云与马超之勇,了对方阵势,对父亲和毋丘俭说:“趁他们营寨未成,我们分兵三路,我从中间突进,父亲和都督左右出击,一定可以全胜。”毋丘俭点头称是,拔给文鸯一万士兵,自己带毋丘甸与文钦各领三万五千,命乐兵队击鼓,一举出击。
司马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