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我太过分了吧。用食指拨动着额前的发丝,将之卷起再拉直,一边这么懒散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反省着自身的夏夜不禁让心中今天不想出去超不想出去绝对不出去重要的是绝对不想见人就这样在家宅一天吧的念头更加坚定了。睡一觉起来就将昨天的不快全部抛掉的人是的确存在的,倒不如说夏夜完完全全就是这么一种人,只不过来到了幻想乡之后,她似乎多出了一个也许能够称之为弱点的地方,那就是越来越在意自己的言行有没有伤害到别人,进而不断反省自身。该说是太过重视那些如同朋友一般的存在么,别人给自己造成的不快变成了自己给自己带来的困扰,而且这个现象有着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怎么形容好呢——
——不愧是兔子,抖这一点一脉传承,果然问题儿童都来自幻想乡么。(咦
什么时候找那两位道歉吧,绝对要道歉的,至诚至善的。当然,不是今天。毫不犹豫地直接正面向下重新趴在了被子上,夏夜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这么想道。短时间之内,至少今天之内,自己是没有办法面对那两个人的,所以说
“吾乃继承了最恶之血统的”
求求你放过我啊啊啊啊啊qaq
“给我回去,蛋碎分离的克莱姆h。”
这种时候不得不惊讶于夏夜的反应速度,几乎是看到眼前试图从窗口非法入侵民宅的身影的同一时间,如同变戏法一般从床板下摸出一把超大型狙击步枪架在了两人之间,从瞄准镜里望去,连表情都没变说明了对方似乎都尚未反应过来。在保持着手里拿着三指轮的碎发剪c从头到脚散发着中二气息的状态下,对方的脸上除了眉毛下面的两个窟窿眼之外,随着夏夜扣下扳机的动作,又在眉心处添加了一个新的。
headsh一t。gj。
无视掉了“不要用空耳来称呼啊啊啊”的惨叫声,夏夜当机立断地关了窗并上了锁,一拉窗帘,便整个人钻进被子里。鉴于她连躲在被子里之后还要把枕头盖在头上的行为,基本上可以判定她现在的姿态和一只鸵鸟没有区别。
——那之后怎么样了——
“呐,我把她交给你了妹红红,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不想去三途川走一趟的话就把嘴闭上,说着那么诡异的台词真是恶心死了,还有,都说了谁允许你那么叫我了。”狠狠地捻灭了烟蒂,妹红一把拽过徐君房手里的碎发剪,语气十分不爽。“嘛嘛别这么说嘛妹妹红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傲娇呢”“富岳山下白雨!”人作死就会死!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嘛,特意跑到我家来,总而言之就是要我来帮这丫头剪头发是吧。转过来看着正襟危坐的夏夜,妹红不由得感到一丝好奇,连剪个头发都这么兴师动众,徐君房到底在弄什么名堂?还是说,又惹什么麻烦了?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妹红知道不管理由是什么或是干脆没有理由,徐君房的做事风格都是那种不闹得路人皆知都不罢休的类型,这其中百分之百是和他自己的卖蠢有关。“那个,妹红桑请手下留情qaq”看着弱弱地看着自己的夏夜,妹红心中一阵好笑,剪头发是这么可怕的事情么?之前你自己一刀切的时候似乎还蛮爽快的吧,那么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两个人同样都表现得不是很自然,是因为对方的存在么。
当然,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妹红并没有将其付诸语言,否则的话气氛大概会变得更加微妙c不,应该直接定义成尴尬才对。于是乎停下了八卦联想,手中剪子一开一合,她向夏夜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放心吧,虽然说以前自己一个人过活的时候手艺还挺粗糙的,不过自从和慧音一起生活以来,她的头发都是我来剪的哦,这么说的话应该信得过我的手艺了吧。”“是c是这样啊那请吧”夏夜干笑了几声,背向妹红坐好,表情又略微黯淡了一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