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溦溦认定抱走朗朗的是朗如焜的人,至于另一伙人是谁,她想八成是杜奋安排的便衣警察吧。
警车越来越近,朗如焜的人就有些着急了。
可是另一伙人不依不饶,围追堵截,让他们没有办法迅速撤离。
这个时候,谈溦溦已经赶到了。
她从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伙人中间穿过去,直奔戴帽子的男人。有人上前来阻止她,谈溦溦也不客气,下手狠准,一会儿功夫就撂倒了两个。
另一伙人见谈溦溦赶到了,赶紧缠住朗如焜的人,两个对一个。很快,戴帽子的男人就失去了保护,独自面对已经扑到眼前的谈溦溦。
“儿子!妈妈来了!”谈溦溦伸手去抢朗朗。
朗朗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想要扭头去看,却被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按着脑袋,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愤怒了,用上他全部的力气,错着他的小白牙儿,张嘴就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戴帽子的男人刚想招架谈溦溦,肩膀上一痛,力道就卸掉了三分。
谈溦溦趁此机会,一伸手抓住朗朗的后衣领子,将朗朗用力往自己怀里拽,同时挥起另一条手臂,立掌着对方的脑顶劈下去。
这个时候,警车已经开进公园了,十几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持枪飞奔而来。
戴帽子的男人见形势不妙,也不与谈溦溦拉扯了,一松手,就把朗朗让给了谈溦溦。
然后,他喊了一声:“撤!”
他的同伙便跟着他,往公园的侧门方向逃去。
谈溦溦正在用力拉着朗朗,那人突然一放手,惯性作用之下,她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屁股摔得很疼,索性朗朗被她抱住了,没有摔到。
她也顾不上爬起来,就坐在地上,哄着大哭的朗朗:“好啦好啦!宝贝儿乖,没事了,警察来了,坏人已经跑了”
朗朗反复经历这样的事,已经练得大胆了,确认自己在妈妈的怀里后,抽泣了几声,就停止哭闹了。
有人来扶谈溦溦,她抬眼一看,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不由地放了心。
站起来后,她一边给朗朗擦眼泪,一边往四下里张望。
不仅是朗如焜的人不见了,另外一伙儿人也不见了,现场只剩下围观的不明真相的民众,和接警后赶来的警察。
“那个刚才帮我的那些人,是你们的人吧?”谈溦溦问一个警官模样的人。
那人一头雾水:“帮你的人?什么人?是见义勇为的路人吧?”
谈溦溦知道他们不是路人,他们配合那么默契,并且明显受过训练,怎么可能是路人?这事儿也许应该问杜奋,说不定是他安排的,这些普通出警的警察不知道呢。
因为这算是刑事突发案件,所以谈溦溦不得不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局,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陈述了一遍,让警方做笔录。
她在笔录上签字的时候,杜奋到了。
她抱着已经睡着的朗朗,出了警察局,上了杜奋的车,坐稳后,她问:“朗如焜的人一直在附近,你知道的,是吗?”
杜奋发动了车子,看了一眼熟睡的朗朗,说:“这是必然的,不用猜也知道。”
“可是今天有一伙儿人帮了我,他们是谁?是便衣警察吗?”谈溦溦又问。
杜奋听她这样问,马上扭过脸,装作从后视镜里观察后面的路况,也不去看谈溦溦,只是含糊道:“也许是吧也许是见义勇为的路人呢,抢小孩子总是招人恨的吧,连路人都看不过去了。”
谈溦溦见杜奋不肯正面回答问题,疑心更重了。她扯了一个杜奋的衣袖:“师傅,你看着我,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初你把我们送回家,我就觉得奇怪,这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