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女人在这样的场景之下,都会落泪的吧?人们说那是幸福的泪水。
谈溦溦却尝到了自己泪水中那苦涩的滋味。
“我答应你。”她说。
只有四个字,谈溦溦却是鼓足全身的勇气,才说了出来。
四周立即响起一片欢呼声,玫瑰花瓣从天空洒落下来。
谈溦溦沐浴在花瓣雨中,浑身都在颤抖。
朗如焜立即握住她冰凉的手,将那枚钻石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他笑得比烟花还灿烂,脸上充满了欢喜。
他站起身来,抱起谈溦溦,在纷纷飘洒的花瓣雨中转着圈儿,向围绕着他们的那些兄弟高声大喊着:“这个女人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你们的大嫂!所有人都要像效忠我一样,效忠这个女人!”
“大嫂!大嫂!”
像是事先排练好了,所有人都在击掌山呼。朗如焜就在这整齐的呼喊声中,低头吻上了谈溦溦的嘴唇。谈溦溦仰着头,看到他灿若星辰的眸子,她恨不能立即死去,死在他温柔的怀抱里,死在他含情脉脉的注视中。
有那么一刻,她的人生观发生了动摇,她想抛开一切,不管黑道白道,不管是生路死路,从此就跟着他,做他的妻子,陪在他身边一直到老!
片刻的软弱之后,她咬牙提醒自己,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情,而毁了同事们耗费数年时间进行的这项计划。内心的煎熬,令谈溦溦有些急躁。
朗如焜本来只是想给她一个深情甜蜜的轻吻,可是她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嘴唇,并且将她的舌直接探入了他的口中。
朗如焜吃了一惊,但他没有犹豫,马上回应她的热情,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谈溦溦紧紧地揽住朗如焜的脖子,和他来了一个法式舌吻。
朗如焜把她的主动和热忱当做是一种邀请。他被撩拨得浑身热起来,抱着她就往屋里走去。现场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c口哨声。
可是谈溦溦却完全不在乎了,她想要跟他去,想要最后一次的狂欢,想让他记住今天晚上她的火辣性感。将来有一天,当他回忆起今晚来,也许他能记起她今晚的美好,也许能少恨她一些。
她的手从他的衣襟探进去,手指灵巧地在他腰上游走,轻轻地按压着男人最敏感的那一块尾椎骨,并且催促道:“焜哥,快!”
她的时间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惊就会飞走,所以她很急。也许她这一生,也只有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毫无顾忌地向他表达她的爱。
朗如焜不知她时间紧迫,用玩笑的口吻调戏她道:“宝贝儿,你不用这么着急,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守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包括我这个人”
谈溦溦几乎要哭出来,她只能用更紧的搂抱和更加大胆的挑逗,来掩饰自己的纠结和慌乱。
朗如焜只以为她是急不可耐,便加快了脚步,抱着她冲进了他的私人城堡大门,小跑着步上旋转式楼梯,来到位于二楼那间宽大而豪华的卧室。
谈溦溦到底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临危不乱。
即便是她现在心乱如麻,她也不忘一个小时后的行动。
刚才上楼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了。
卧室的正中央,有一张很大的床,是谈溦溦跟着朗如焜去欧洲时,在意利利订制的一张冷杉木雕刻架子床。
这张床出自意大利著名设计师之手,从意大利空运到此地,谈溦溦非常喜欢。
她买这张床的时候,只是喜欢那朦胧的纱幔营造出来的童话一般的意境。她想不到有一天,她要在这张床上打破一个童话。
一进屋,朗如焜将她放到床上,迫不及待地俯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