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学习,将来有一天走出大山,过全新的生活。”
不知道是谁发出这样一段感慨,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安水因听着心里感触很深,她的世界和这里完全不同,光凭想象无法明白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越走越觉得寸步难行,她忍不住拉了一下举着旗子带队的莫弋:“上面真的能走人?”
身后同时响起几道抱怨和猜疑声。
山路基本消失,他们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山坡陡峭,黄色的土块松散,随着攀爬的动作滑落,扬起沙尘。莫弋一手举着旗子,一手拉着安水因,气喘兮兮的回道:“这是老乡们平时上下山的路。”
队伍再一次沉默。
安水因隐隐觉得,她即将面对的情景,比她所能想象的更艰难。
乡村小学建在半山腰,一群城市娃娃爬到这里已经是极限,随着道路的深入,环境的艰辛,抱怨声反倒低了下去,直至消失。
秀水小学的校长亲自来校门口迎接他们,那是一位憨厚朴实的中年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但眼神真诚清澈,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校长伸出与衣着不同的干净的双手,握上莫弋修长的手指:“大家辛苦了,秀水小学欢迎你们。”
这个时间,孩子们正在上课,安水因顶着烈日站在所谓的操场中间,打量面前破旧的校舍。两间低矮的平房,破损程度让人严重怀疑它们的安全性,一间用做教室,一间是老师和家远的孩子们的寝室。操场中间立着一支旗杆,飘扬在空中的五星红旗边角有些微磨损,但是很干净,一丝褶皱都没有。
安水因静静的看着,难以想象,离繁华的b市不远的深山里,竟然有这样一处异世界。身后传来校长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介绍声:“你们来的时候好,要是冬天,这里山风大,操场上根本待不住人。”
有社员好奇的问:“会被吹跑吗?”
安水因倏然回头,对于自己听到的感到难以置信。余光看见莫弋同样瞪着那位说话不知深浅的女孩儿,又转头对校长道歉。
朴实的校长并没有介意女孩的话,笑着解释:“是这里没有挡头,那份寒冷,你们受不住。”
“我们,可以看看孩子们吗?”莫弋问。
“当然可以。”
校长领着大家向其中一间平房走,透过破损严重的窗户看进去,高矮不一的孩子们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高声朗读课文。校长敲敲门,正在上课的老师从里面将门拉开,竟是气质出众,面貌英俊的年轻男人,虽然穿的朴素,但掩盖不了他那一身不凡的气度。
老师向校长和社员们点点头,侧身请他们进去。
逼匛的空间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更显教室的低矮狭窄。房间昏暗,灰黑色的墙壁上爬满一条条开裂的缝隙。桌椅的高度和样式与孩子们的身高一样参差不齐,磨损严重,仿佛轻轻踢上一脚就会倒塌。
孩子们双手背后,坐的笔直。
安水因一个个看过去,几乎湿了眼眶。那一双双纯洁无暇的清澈眼眸,带着对未知事物的懵懂茫然,与他们身上破旧的衣衫形成强烈的对比,刺激着社员们的感官。
亲临的这一刻,安水因发现任何文学作品中对贫瘠荒凉的描述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样的辛酸,这样情不自禁的疯狂落泪的冲动,是哪怕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也无法表达的。
校长向孩子们介绍来自城市的哥哥姐姐,他们对社员们异常的热情,使劲拍着黑漆漆的小手。
莫弋作为领队分配了社员们的任务,他教数学,安水因教语文,英语自然科学音乐美术也都安排给了其他人。安排妥当后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唯一的一间宿舍住不下这么多人,校长便把社员们分配到条件稍好一些的学生家里。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