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的名字,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安波和孟伊楠回书房工作,安水因跟父母打了招呼,独自出门散步。
市府大院的夜晚静谧祥和,主干道旁的灯光明亮却柔和,偶尔有归家的车辆从大院门口开过来,看到路上缓步而行的安水因,会将车灯调暗,错身而过时,也会探出头简单说上两句。安水因和邵怀青自幼在这里长大,大院中的长辈和同辈都是相识的,她的乖巧漂亮,聪慧懂事是出了名的,十多年来,深得众人欢心。
以前,也会这样和邵怀青拉着手,静静的在这条主路上来回闲逛。遇见风趣幽默又开明的长辈,会开两句他们的玩笑,扬言要早些喝到他们的喜酒。院子中一起长大的孩子,会笑闹一句:“怀青,又拉着你媳妇压马路呢?”
他也不恼,笑着回应:“是啊!压马路呢!”
这种时候,往往会遭到安水因的报复,偷偷掐他一下,或踢他一脚,以掩饰少女的羞涩和矜持。
如今想来,那些温馨平淡的日子,竟是最大的幸福。
幸好,她和怀青都没有错失那份幸福。虽然现在分隔两地,但他们依然属于彼此,即便前路漫漫,只要他们是在一起的,就能闯过所有的难关。
路边有几个岁的女孩子在跳皮筋,见到安水因,纷纷停下来乖乖问好,央着她陪她们玩一会儿。安水因练习舞蹈多年,身姿灵活,以前一直是班级里跳皮筋最厉害的女生,所有人都愿意和她一伙。邵怀青老嘲笑她,把练舞蹈的优势用在玩乐上,实在是玩物丧志。他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上纲上线。
陪着女孩们疯闹了一阵,安水因正准备离开,抬头时看见莫弋从一栋楼房中走出来。安水因叫住他,然后和孩子们说了再见,与他并肩而行。
莫弋大概刚洗过澡,短发湿漉漉的服帖在头上,上身穿了件深色的休闲t恤,下身穿着宽松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舒服随意。
安水因探头看一眼莫弋走出来的那栋楼房:“原来你家住这里呀?离我家好近。”
“嗯,2单元,301。”
“咦?我家也是三楼呢!”安水因快跑两步,转身对着莫弋,倒退着走路,为这小小的巧合而开心不已。
“别调皮,小心摔了。”他见她不肯好好走路,细心的提醒。
安水因吐吐舌头,乖乖走回他身边:“你去哪里呀?”
“和朋友约了打球。你呢?”他转头看她。
路灯下的安水因,五官柔和,目光清明,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浓密的阴影。身上淡黄色的t恤松松垮垮,趁的她更娇弱瘦削,额边几缕碎发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拂动,不像时下的女孩子留着各式各样的刘海,她总是露出白皙的额头,饱满光洁。不知在哪里听过,这样长相的人,心胸宽广,温柔善良,是有福之人。她的气质很独特,骨子里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走路时脊背和脖颈总是挺的直直的,双脚微微外八字,有点像跳舞的女孩子。可是她从没说过自己会跳舞,莫弋也没有仔细问过。
莫弋看的有些发怔,不着痕迹的挪开目光,怕她看出自己的情绪。明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可是总是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我晚上吃多了,随便逛逛。反正也没事做,要不去看你打球吧。”安水因并没发觉莫弋的异样。
莫弋脚步顿了一下,右手握拳,又松开,最后到底抵不过内心的强烈渴望:“好。”
出了市府大院,路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不过下午五六点钟光景,b市的繁忙在这样的傍晚时分丝毫不减。莫弋细心的走在外侧,如他们第一次并肩而行时一样,为安水因阻挡所有车辆可能带来的危险。
“时间来得及,我们走到学校去吧。”他和室友约好在学校打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