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县令,不必多礼,我只是听说一位故人受了冤屈,特来看看,你一向秉公执法,想来这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们都起来吧,本官要亲自断案。”宋乔年官居山东巡抚,可以说是整个山东府当之无愧的一把手,还曾亲自进京面圣,这官腔自然打得很足,不过是几句平平常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颇具威仪。
“来人呐,给娄县令看做。”宋乔年不紧不慢的走到娄县令断案的位子上,开始翻看起卷宗起来,他看的很慢,所有人都屏气凝息的等着,坐在堂下的娄县令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燕铁山的身子也开始微微发抖起来。
“西门庆,这件案情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一切合理合法,有何冤屈可诉?本官当年受你盛情款待之恩,心里一直颇为感激,但你不要妄想本官会因此徇私枉法,本官深受浩荡皇恩,身负黎明百姓的信任,是绝对不会因一己私情置大宋律法与不顾的。”宋乔年看完卷宗,抬头看着躺下的秦林,朗声说道。
这几句话气沉丹田,字正腔圆,说的是正气凌然,引得堂外赶来观看断案的阳谷百姓一片掌声。
秦林与阿福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已经有底,知道自己翻盘的时候到了,于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小的小人去像大人申冤,并非是因为大人与小的略有浅交,就有非分之想,实在是因为大人公正严明,是再世青天,才斗胆请大人来主持公道的。”
宋乔年微微点了点头,“你既然没有谋害竹山药房老板蒋竹山,可有什么凭证?”
“这蒋竹山的尸首就能证明他并非死于毒药,为了防止有人想毁尸灭迹,所以擅自叫我家管家阿福将尸首藏了起来,等候大人审断。”
“嗯,尸首却实是一项重要的物证,那现在尸首在何处,今日与本官随行的正好有山东府最有经验的仵作,我们就在这公堂之上,再次验尸。”宋乔年说道。
很快,几个衙役跟随者阿福去了西门府上,在阿福的指引下,从后院的冰窖夹层里取出已经被冻成冰块的蒋竹山尸首,很快抬到了公堂,有宋乔年带来的仵作当堂验尸。迎春c秀春几个丫头看到一具尸体从府里冰窖里抬出来时,吓得花容失色,同时有想到她们还吃着冰窖里贮藏的食物就和尸体放在一起,顿时一阵恶心,弯腰干呕起来。
公堂之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以为五旬老者熟练的用着各式各样的刀子将蒋竹山的尸体完整的分离开来,内脏肚腹有完整的呈现在大家眼前,幸好时至深冬,温度极低,尸首又被冰块冻住,所以并没有血淋淋的,不过亲眼看着开膛破肚,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特别是燕铁山,要不是四周围满了宋乔年从山东府衙带来的兵勇,都准备夺路而逃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王掌柜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迟则生变,夜长梦多,已经三天过去了,他姐夫几乎把这小小的阳谷县翻了个底儿朝天,可一点收获都没有,如果不是人手不够,他就差把这阳谷县翻个底朝天了。王掌柜是个精明人,老天给他掉下个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于是趁着夜色他悄悄的到了娄县令的府上。
“蒋竹山之死本官已经在全力侦查了,王掌柜这么晚还要来找本官,莫非是嫌本官办案不力。”娄县令的语气很不友善,他与这个王掌柜并没有交情,不过是送了那么一点东西,就敢深夜打搅到他的府上,很有些不知礼数。
“岂敢,岂敢,小的只是看大人为了我们东家的案子操心费力,实在是担心大人的身体,所以特来为大人分忧的。”王掌柜谄媚的笑道。
“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有那蒋竹山尸首的线索?”娄县令顿时来了兴趣。
“那到没有,燕捕头几乎要将阳谷县翻得底朝天了,还没有找到,小的自然也是找不到的,这身死之人就如同一个物件,藏起来容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