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见了,难道是诈尸了!”燕铁山昨晚睡得很踏实,梦见自己做了总捕头,还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这眉眼,这身段,粉嫩粉嫩的,分明就是李瓶儿嘛,心里正乐开了花儿,可一觉醒来就听到了这个蒋竹山尸首不见了的坏消息,毕竟是做贼心虚,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仇九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说道:“那倒不是,是有人深夜潜入了仵作房,打昏了我,将蒋竹山的尸首抢走了。真是无奇不有,这尸体偷去干嘛?”
燕铁山毕竟是个捕头,意识到事情可能有变,赶紧嘱咐仇九和自己的手下去寻找蒋竹山的尸首,同时拿走了仇九已经做好的尸检报告,赶紧去通知县令了。
这阳谷县县令本姓娄,也是十年寒窗考取了进士,因为上头没人,所以分到这偏远的地方来做县令,他知道自己根基不稳,所以一直小心翼翼,此刻听说蒋竹山的尸首被盗,就不敢立刻定秦林的罪了,他也想除了秦林,可又怕有什么后患,本来打好的如意算盘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吩咐燕铁山集中全部力量全力搜寻蒋竹山的尸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王掌柜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迟则生变,夜长梦多,已经三天过去了,他姐夫几乎把这小小的阳谷县翻了个底儿朝天,可一点收获都没有,如果不是人手不够,他就差把这阳谷县翻个底朝天了。王掌柜是个精明人,老天给他掉下个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于是趁着夜色他悄悄的到了娄县令的府上。
“蒋竹山之死本官已经在全力侦查了,王掌柜这么晚还要来找本官,莫非是嫌本官办案不力。”娄县令的语气很不友善,他与这个王掌柜并没有交情,不过是送了那么一点东西,就敢深夜打搅到他的府上,很有些不知礼数。
“岂敢,岂敢,小的只是看大人为了我们东家的案子操心费力,实在是担心大人的身体,所以特来为大人分忧的。”王掌柜谄媚的笑道。
“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有那蒋竹山尸首的线索?”娄县令顿时来了兴趣。
“那到没有,燕捕头几乎要将阳谷县翻得底朝天了,还没有找到,小的自然也是找不到的,这身死之人就如同一个物件,藏起来容易,要找起来绝非易事。小的担心的是燕捕头这三天已经找的鸡飞狗跳了,百姓颇有怨言,如果继续找下去,劳民伤财,只怕影响不好啊!”王掌柜含含糊糊的说道。
“你有话就直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娄县令不耐烦的说道。
“阳谷县距离山东府不过三十里之遥,况且各州县都有贩夫走卒c明察暗探来回走动,我担心这么大的声势,恐怕会传到巡抚大人那里,如果巡抚大人过问起来,那西门庆再反咬一口,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会对大人不利呀!”王掌柜轻声说道。
武大那场官司,秦林偷天换日,起死回生,明眼人都知道娄县令与秦林之间的交易,王掌柜走的也是这条路,难道他能不知道,这一招虽有威胁之意,但对一向谨慎的娄县令来说却是一记重锤,看着神色大变的娄县令,王掌柜心中暗喜,接着加火。
“其实本案证据确凿,案情清楚,本来极为简单,现在不过是丢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但仵作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完全可以定西门庆的罪了,只要让那两人签字画了押,一切程续都已经走完,尽快将他们处决,就算是巡抚大人过问起来也是毫无破绽,至于那具尸体,大人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有找到,巡抚大人又去何处寻得,就说仵作的验尸之后,为了防止剧毒扩散,已经将尸首火化了也完全合情合理。如果继续拖下去,则是真正的后患无穷啊!”
娄县令听完虽然有些不悦,不过比起自家的身家性命,这些不敬都算不了什么,扶着胡须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
“大人若是能早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