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起床了。”下一秒,夏玥推门而入,似乎不满室内昏暗的光线,伸手就要开灯。
罗希急忙出声阻止,“别开灯,我昨天熬夜,现在还不想起来。”
“咦,你被子里有什么啊?”夏玥说着就要上前掀被子。
罗希赶紧将身边的人用力抱住,整个人几乎趴在他的身上,故做不耐烦的嚷嚷,“夏编辑,我要睡觉,你放过我好吧。”
夏玥撇撇嘴角,“难得你有几天清闲日子,我不吵你了,早餐在桌子上。”
“醒了再吃。”
“那好吧,新资料放在客厅了,我还要去上班。”
“嗯,88。”
直到关门声响起,罗希才如释重负,如果被夏玥发现她的卧室里还藏了一个男人,她的下半生恐怕就要在她的嘲笑与碎碎念度过了,好险。
发觉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罗希急忙松开手臂坐了起来,借着窗帘透进来的那点亮度,依稀可辩他此时的容颜,这么吵闹,他竟然还睡得很沉,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因为熟睡而少了平时的冷傲孤清与盛气凌人。
可能是热,他在半夜的时候脱了衣服,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没有系扣子,健硕的胸膛半遮半掩,靠进左边心脏的位置,一道十厘米长的伤疤若隐若现,听他说,那是他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留下的,敌人差点一刀挖了他的心,那样的情景,她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冷汗直冒。
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坚硬有力的后盾,他从一个普通的新兵爬到今天军长的位置,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用这些伤痕和鲜血换来的。
太阳还没有升起,黎明之前的微光带着温柔的金边,罗希坐在那里,盈白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摸向那道伤疤,顺着那蜿蜒的凸起慢慢游走,他的体温自指腹上传来,电流一般击她的身体。
笨蛋罗希,你在干什么?
她急忙收了手,匆忙如逃脱般的出了卧室,掩上门的那一瞬间,她自嘲的扬起嘴角,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还像当年那个傻姑娘,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不要忘了,把父亲送进监狱,让自己从公主变成凡人的正是这个男人。
罗希痛恨自己的软弱,可是她又无能为力,因为她是螳螂,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她连见到女儿的本事都没有,更何谈跟他斗。
夏玥带来的早餐还搁在桌子上,她拿过来放进手袋。
临走前,她睨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关上门,所有的留恋都被她挡在了心门之外,剩下的,只有仇恨。
那声清脆的关门声传来,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幽暗深邃的冰眸哪有半点睡意,胸膛处的那道伤疤似乎还留有她的温度,一直传达到心脏的深处。
陆笙坐起来,扣上衬衫的扣子,头也痛,胃也痛,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他起身来到洗漱间,没有急着洗脸,而是站在镜子前打量四周,空间很小,装修也很简洁。
洗漱台上放着她的日常用品,整齐的摆在一个粉色塑料筐,她的毛巾和浴巾挂在一边的架子上,毛巾是那种很柔软的桔黄色。
这是真正属于她的空间,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或许看到现在,大家都不喜欢陆笙,八哥只想说,当真相揭晓的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爱你却不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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