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里有镜子,应该是12c3岁,外貌只是在原来的样子上多了点外国血统的立体感和孩子的稚嫩,衣服的料子看上去很好但是过时,从窗外看去车水马龙,英伦建筑物遍地,各种英文的招牌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他应该是待在一间旅馆的客房里。在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门被敲响了,一个穿着像管家的白发老人走进来。
“让您久等了,我尊贵的斯凯尔少爷。是时候该回老宅了,想必老爷他们也是等急了。”管家谦逊的说道,看着天天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宠溺和骄傲,从他那老花眼镜里也能够印出他在老人家眼里的形象:一个穿着得体c身材纤瘦而面目清秀的小男孩。
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是个硬伤,天天敛下眼皮,看上去是强撑着让自己有精神,他应了一声,没有说多余的语言,然后越过老人走出去,走没几步一个踉跄,被老管家紧张的扶住。“小少爷,您不舒服么?”
“不知道”他虚弱的头靠在老人还算硬朗的胸膛,“觉得很累。”
“这可不是个好事,去医院吧少爷。”老管家依旧紧张的说道。
“不,想快点回去。”天天带着少年的倔强说道。生气时候的任性是可以被原谅的,不过老管家还是让旅店老板叫来了医生,医生很快就到了,检查一番后,只说是劳累伤神,多休息就行,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就走了。老管家这才放心下来。
“我说了没事了,不要告诉家里,不想他们担心。”天天依旧一副不想说话但强撑着的样子。他虚弱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脸上没有丁点血色,嘴唇虽然红润可是在老管家看来,这只是自家小少爷强撑着的结果,他的少爷一定是犯了什么大病,想到这里就小声的抽泣起来。
“您放心,斯凯尔少爷,老爷和大少爷不会怪罪您的,您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放宽心。不过是这次生意失败了,您才12岁,有的是时间成长。看您现在的样子,要是夫人和少夫人在这里,该是多么难过”老管家抽咽着说道,“老霍姆也为小少爷感到难过。”
“霍姆?”
“是是,小的在这里。”老管家将手帕放回口袋,但是眼里依旧是带着泪水。
看来这次的身份应该是一个小少爷,天天借着假虚弱倒是骗过了这个精明但护主的老管家,下楼梯时看到柜台的类似日历的东西上标着1943年2月3日。1943年?不是二战时期么?难怪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肃穆和沉重。
除了老霍姆之外,还有一个大概四十岁的老仆人陪伴,他们有自己的汽车,回程路上天天也没有说话,他虚弱的样子和反常的说话口吻,在管家和仆人看来都是大病时的表现,沿路上也找了不少医生,但是都看不出病症,这也让人更加的忧心。
汽车开进了一个叫小汉格顿的乡村,这个乡村显然也受到了战时气氛的洗礼,农民们工作时表情木讷,也几乎没见到壮年男人的影子,都是一些劳作的妇女和小孩。车在一座古朴的小庄园停下,早先收到信的一家人都在门口,两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仆人将车上憔悴的天天搬下来,然后就有一个长相俊美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将他接过去。
“斯凯尔,我的小宝贝。你没事吧?”貌似是父亲的男人一脸难过,他身后的老人重重的咳嗽一声,那位担忧的父亲才收敛自己太过外放的情绪,而一位美丽的夫人搀扶着一位老妇人走过来,从表情和服装看,应该是他的母亲和祖母。
“都是你的错”老妇人絮絮叨叨的念着,“斯凯尔还那么小,现在那外面就连成年男人出去都凶险,你却让一个小孩子出去做生意,现在你开心了吧。”老妇人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她似乎是焦急坏了,神色也憔悴。而扶着她的女人也是强忍着难过,她走了过来,亲吻了天天的额头和脸颊,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