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氏是否真有了解决之法,孔颜清楚的知道她今生绝不会再走老路。
前一世,她与蒋墨之的婚约由孔欣顶上,她被祖父c叔伯逼迫出家是在一年后回京的事,现在她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扭转乾坤。
不过当下既然毫无头绪,不如等看王氏如何应对,她相信王氏不会任由孔欣从此长伴青灯古佛。
可是看着一颗心全扑在孔欣身上的王氏,孔颜微微有些晃神。
如果当初她的亲生母亲还在,可否也会像王氏护孔欣一般?而她还会落得
一个恍惚而已,不及多想,孔颜就定了定神,再三婉拒了王氏留她的话,回了自己的马车。
别人亲生母女两个,怕是这会有一窝子掏心的话要说,她到底和王氏隔了一层皮,总不能因为王氏话里话外都不放心她来着,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插在中间,没得惹人嫌。
想到前世这个时候王氏对她怜惜安慰的话,以及后面似无可奈何依族中安排的行事,孔颜心下无声地笑了笑,就听着宝珠忧心的说道:“嬷嬷那有奴婢和英子看顾着,小姐只管和夫人一个马车,这夫人看着实在放心不下小姐,再说有了夫人照应,这件事应该”说到这里只觉事已无回转之力,她再是一个忍不住,又加之今日受的惊吓,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宝珠一哭,强忍着的英子也不由红了眼睛,一声哽咽的抽泣溢出了喉咙。
冯嬷嬷逃跑时跌倒扭了脚,和一些同灾民争抢受了一撕扯伤的粗使婆子被一同送回了马车。她本是忐忑不安着,听到宝珠c英子断续的哭声,忙不迭推开马车上的门,口中不停叫着“小姐”,等看到孔颜一身妥帖的站在马车下,七上八跳的一颗心这才落到实处,下一瞬却想到她被抬上马车时,分明看到孔颜被一个男子搂在马上,脸上立刻又怒又恨,发白的嘴皮哆嗦了半阵,只嗫喏了一声,“我的小姐”一面说一面不受控制地往孔颜处碰去。
正如在冯嬷嬷跌倒时决定放下的芥蒂,孔颜亲自止住冯嬷嬷欲下马车的动作,低声道:“嬷嬷,咱们先回马车上再说。”
冯嬷嬷是个心性坚硬的人,这些年帮着孔颜管着屋子头的事,知道有些事在她这里就不能乱,不然下头的人怎办?又见最该情绪失控的孔颜这般镇定,不由欣慰,却念及今日之事,又生酸涩,一时心里难受莫名,但到底不在面上显出,任是板着脸叫了宝珠二人搀扶孔颜上马车,心头知道发生了这样事,是谁都比不上孔颜难受,虽想知道这一系列变故的来龙去脉,又怕一不小心让孔颜难受,便忍了自等私下再问个清楚,也约束了宝珠她们言行。
孔颜知道她不给个态度,身边的人恐怕是寝食难安,于是斟酌了一下对冯嬷嬷道:“我和二妹被河西节度使的二位公子分别救了,母亲有了想法会和父亲商量好的,我们只要等父亲安排就是。”
孔颜这一句话虽是简单,却一下点明了个中深意,冯嬷嬷一听眼睛就是一亮。
若只是小姐一个人出了这种事,小姐又是有婚约的人,定国府估摸着是不会接受的,到时小姐怕是只有做姑子这一条路。可是现在二小姐也发生了同样的事,难道要一下送了两个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都去庵里,这可不是甚好听的名声,这样一来就有了顾忌。再则这十多年看着,夫人面上是对两个小姐一样,甚至对自家小姐更好上一些,可她是一个做过母亲的人,怎会看不出夫人对二小姐的宠溺,如此,夫人必定会介入此事,这便又有了一线生机。
只是就怕不过依老爷对小姐的重视,难道老爷会看着二小姐安然无恙,就小姐一个人受到牵连么?
一个念头之间,冯嬷嬷就将整件事理了个七七八八,心头的大石顿时落下了一半,一时不知该道一声不幸中的万幸,还是如何,只好口中安慰道:“有老爷c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