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医生告诉我夏婉玉并未脱离危险期,在icu这段时间里,她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下午要对她进行第二次手术,第二次手术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
只有第二次手术成功后,才有可能救回夏婉玉的性命。
我看了看医生,郑重的对他说:“拜托。”
医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说:“您别这样说,刚才我们院长都联系我了,要是我不尽全力,我的饭碗估计也要丢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坐在icu病房前面,看着玻璃窗后面夏婉玉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医疗仪器,被裹的像一只木乃伊的模样,眼睛一酸。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心中有些焦急。下午还有一次手术,尽管医生那么对我说。但是我知道,夏婉玉这一次伤的十分严重。
我是一个天生悲观主义者,看着躺在icu里面的夏婉玉,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这一次。
我猛然间想起了佘山圣母大教堂,想到了那里面的神,想起我与夏婉玉曾经在那里的誓言。我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夏婉玉,离开医院开车赶往圣母大教堂。五点钟的上海依旧是一片黑暗,我赶到圣母大教堂时,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
我走进大教堂,叩拜在耶稣像面前。
曾经,我与夏婉玉在这里一起诵读圣经。我们永不背叛对方,她是我的妻,我是她的夫。而现在,我出轨了。神恩却惩罚夏婉玉,我现在只想躺在icu里的是我,而不是夏婉玉。我苦苦哀求神像,希望它能够救回夏婉玉。牧师过来问我:“你并非信众,为何跪拜耶稣?”
我说:“因为我的妻子。”
早晨我回到医院里,听到消息的王颖丽小楠老三马晓丹等人都赶过来。交警对我说了事故现场的详细经过,货车与公交车司机都赶过来对我道歉。保险公司的人也被喊过来,询问理赔情况。车祸是夏婉玉的事故责任,我并未要求保险公司理赔,也不刁难这两个司机。
听着他们的叙述,我有些奇怪夏婉玉开车为什么那么着急?
王颖丽等人都出言安慰我,鼓励我。我凝滞着眉头问交警:“车祸现场发现都发现了什么东西?”
交警还未说话,那个货车司机就说:“我们救出她的时候,她手里抱着孩子,拿着手机。”
抱着孩子,拿着手机?我不由一怔,抱着夏天是正常举动,可是拿着手机就不对了,夏婉玉并不喜欢玩弄自己的手机啊。交警又说:“我们调取现场的录像资料后,发现您妻子在开车时时不时看手机,而我们又调取您妻子一路行车的路线时,发现您妻子的车是从康平路出来的。”
我心头一紧,瞳孔猛然一缩,转头看着王颖丽。
王颖丽也被吓了一跳,从康平路出来,而夏婉玉当时去的方向,正是昨天我与王颖丽一起开房的酒店。刹那间,我瘫软在地上。并不是因为我害怕夏婉玉发现我与王颖丽偷情,而是害怕是因为我,夏婉玉才开那么快的车,是因为我,才害死夏婉玉的。
我怔在原地,不敢想象。
王颖丽目光转动了一下,眼睛里溢出泪花。
交警详细跟我们说过经过之后,就带着事故责任人离开了。我坐在icu病房外的长椅上,想着今天早上我在圣母大教堂的祈祷,心乱如麻。我还有脸去教堂祈祷?我还有脸叫夏婉玉的丈夫?正是因为我,才害死她的。
我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回过神的王颖丽头发散乱,她走到icu病房前,看着隔离窗后的夏婉玉,跪下来,在地上给夏婉玉磕了三个响头。她脸蛋上流着泪水说:“是我对不起你。”
马晓丹等人都怔在原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后站在王颖丽后面,看着自己王妈妈头上的血迹,有些心疼。事情已经发生,追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