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转好的身体,可以让她每天积极向上度过。
有时候孙晓青也会想,如果我没有和夏婉玉在一起,她一定会立马回去,告诉我一切真相。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她偶尔劳累的时候出现那么零点一秒。平常的日子里,她都要一个人买菜,包饺子,卖饺子。
直到有一天,她的存款再一次够买往返上海的机票时。她再次萌生了想要回去看看的想法,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思念,而是为了犇犇。她不想让犇犇忘记中国文化,她想让犇犇知道,尽管你生活在国外,但是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这天午后,孙晓青正在想何时回去时。
一股不祥的预兆再次降临在她的身上,身体中乍然间的疼痛让她迅速翻出已经一年没有吃过的药。将药片丢到嘴里,咽下去。她满头大汗的蜷缩在柜子底下,整个人依旧还在心有余悸。沉寂了一年多的病痛,再一次卷土重来。老天爷可真是待她不薄,孙晓青踉跄着站起来,也不顾饺子还没有卖完。
一步一颤的走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莫妮卡医生。莫妮卡医生听着孙晓青的讲述,整个人眼睛中涌出替孙晓青悲痛的泪水,她声音颤栗的说:“兰,它又来了。”
这个它,指的是得到遏制的白细胞。孙晓青看着莫妮卡医生的眸子,多年患病让她明白这一次的凶多吉少。就在一瞬之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对莫妮卡医生说:“莫妮卡,我想再回一次中国,在我治病之前。”
莫妮卡医生低头写着病历说:“兰,你必须要赶紧获得治疗,你这个病不能再拖。”
孙晓青自嘲一笑说:“反正也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早晚都是一死,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希望我最后这段人生,在病床上渡过。我想让我的儿子女儿知道,他们还有一个父亲。”
莫妮卡医生盈盈望着孙晓青,同为女人,她知道孙晓青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样,能让你这么对他。”
“他是个好人。”孙晓青笑意十足的说。
孙晓青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毫不犹豫。
第二天一早,他就给犇犇和女儿思念穿上新衣服。准备了并不多的行李,带着儿子和女儿乘火车到罗马,再由罗马坐飞机回上海。女儿思念年龄尚小,害怕坐飞机。上了飞机之后,要趴在妈妈的怀里睡觉。幸亏空姐比较大度,允许了女儿这么做,要不然小女孩这一路肯定要眼泪汪汪的。
年龄小小的她已经学会了孙晓青的坚强,从来不落泪。
犇犇今天一大早就被喊起来,整个人精神不好,一上飞机连漂亮的空姐都不去欣赏,躺在狭窄的经济舱的座椅上就开始睡觉。这小子十分大大咧咧,从来不去考虑妈妈心里在想什么。
他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妈妈和妹妹正在吃飞机上提供的餐饭。于是他也要了一盒,吃着还算凑合的盒饭,看着漂亮的空姐,乐不思蜀。思念躺在孙晓青的怀中,看着妈妈转头去看舷窗外云层的神色,稚气十足的说:“妈妈,你怎么不笑?”
孙晓青低头看了看贴心的女儿,会心一笑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妈妈累了。”
犇犇见孙晓青亲思念,也腆着脸过来让孙晓青亲,孙晓青瞪了他一眼说:“女儿是我的小棉袄,你是我的什么?”
犇犇急了,说:“我是你的儿子。”
孙晓青偷偷一笑说:“你马上都要十岁了,是个男孩子了,妈妈不亲。”
犇犇十分郁闷,不过他很快就又将目光放在空姐的屁股上,并不再关心孙晓青。
吃过饭之后,孙晓青又吃了药,尽管现在并没有犯病,但是还是提前预防的好。
思念躺在孙晓青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