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自顾不暇,如何攻城。”他道:“江小姐不如等来年春天,积雪化开的时候再去不迟。”
阳城与这漠北靖城隔了茫茫无际的草原与沙漠,纵然快马加鞭,亦也须三天三日的行程。而且现在是大雪堵路,天气十分寒冷,在路上还可能遭受胡军的突袭和暗杀。心念瞬间百转千回,江笑影皱起眉头,半晌,才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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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如白驹过隙,而在其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曾经是大源东方世家的嫡女东方念逃亡大胡,在年底的时候嫁于大胡帝王,册封皇后,这件事,终于惊
乱了这片土地上的静水,暗涛汹涌,只是表面上还看着一派平静,没有人知道暗涌之下涌动着怎样激烈的锋芒,似乎一着不慎,便可牵动全局。
月亮浅浅宛如一弯小船,荧光如水般倾泻一地,整个皇宫都笼罩其中,如烟如雾,迷蒙一片。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烛泪垂垂,顺着银色的烛台缓缓流下。一阵风吹过,宫灯一闪一闪幽灭不定,越发显得室内冷清。
新晋的太监余三端着食盒,为日夜操劳于国事的皇帝送上宵夜。轻声慢步的踩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地砖上,步子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御书房内,楚煊赫坐在御案前,埋头批改奏折。御书房里四处都放着暖炉,暖气缓缓上升,一屋的热气。门一打开,冷风呼呼的吹进御书房,吹散了他眉间间寒冷的孤寂。
案头前方一名男子正跪在地上。此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沈河。
“皇上,已经快天亮了,多少用一点吧。”余三奉上食盒,轻轻道。
“先放着吧。”在烛光下,楚煊赫的脸孔有着一种几乎透明的苍白,手上不停,头也不抬,他的背脊笔直笔直的,也没有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人。
“奴才先退下了。”余三恭敬的告退了,憋了一眼已经跪了很久沈河大人,退了出去。虽然一直都知道沈河自幼陪伴楚煊赫伴读,其恩师又是先丞相,和皇上交情不比一般人。可如今,怎么一点也没有先前传说的随意样子呢。
他不敢多想,走出大门,大门再次缓缓的关上。
沈河低声道:“属下找不到人,请皇上责罚。”
“恩。”楚煊赫轻声的回了一个字,并没有再有多余的话。
“那名红衣男子是西夜的少主。皇上,关外的民族竟然把手伸到了大源上,要不要出兵将关外一群反徒给解决掉。”
楚煊赫仍日没有回话,沈河有些着急,问道:“西夜竟然与东方念联手,皇上这等力量不可小觑。有人曾经在一家酒馆里见过笑笑和一名红衣男子在一起,皇上,笑笑可能被红衣男子抓了,再不处理,笑笑可能会有危险。”,
楚煊赫眉梢轻轻一挑,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神好似寒冰池水,定定的看着沈河,却看不出里面是怎样的心情。
沈河微微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紧张。他跟随楚煊赫已有多年,可是自从自己擅自去求太后之后,楚煊赫望他的眼神似乎越发的锐利了。他重重一磕头:“臣知道皇上还在怪罪臣臣不该私自去求太后,若是臣没有去求太后,太后也不会拿出遗诏,逼得皇上与笑笑反目。”
“我们不是已经早就反目了吗?”楚煊赫仍旧垂首在案头的奏折中,语气很轻,好似闲话家常,可是那声音里,隐隐透着嘲讽。
“皇上?那现在”沈河抬起头:“任由笑笑和那红衣男子一起走。”
楚煊赫冷冷一笑,放下朱笔,道:“沈河,你不会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吧?”很清楚长期以来,庶门之士和世家彼此之间的尖锐和不睦,他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