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瑜缓缓站起身,站到宴会中间,跪下:“皇上!臣女要告御状!”
静,整个宴会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睍莼璩伤
东方瑜跪在宴会的中间,叫道,“皇上,臣妾有冤,请皇上做主!”
话一出,大家面色各异,皆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跪着的东方瑜。堂堂的皇妃能有什么冤情,不会是和人吃醋夺宠?如果是这样,闹到这个宴会里来,岂不是太丢人了。
大家都悄悄的望着坐上那帝王的脸色辂。
过了半晌,低缓冷淡的嗓音从前方传来:“何冤?”
“这是宴会。”又是一句,清清淡淡的,不扬不抑,没有任何感情。
东方瑜抬头望着说话的人妍。
楚煊赫神色专注,眸光直直的看进她的眼中,让她恍惚觉得,他的眼中,此时此刻,真的是有她的。
东方瑜心里不住苦笑,她进宫已经一年了,这个帝王凡与谁交谈,总也是神色专注,一瞬不瞬的瞧着对方,让对方在心里便是觉得自己很受他尊重。但是,其实完全不如表面上看到的。他的笑从来都是漫不经心中掺杂了深深的隔膜与冷淡。
他心里面只有东方念。他常常来她那里,却从没有在她那里过夜过。她进宫的第一日,风和日丽,这位年轻的帝王站在宫门口,望着她们很久,第一句话却是指着东方念问:“这是谁家的女子,朕好像见过。”
那一夜,他招她侍寝,却是一夜都在问东方念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做——这真是不能回忆的过往,一想就心寒又心酸。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如东方念而心生难受,也为皇上对她的一片痴念之心而不甘。
她是东方瑜,只是东方家的一个小小庶女,因为听话乖巧,被送进皇宫。她认命,也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可是,她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子喜欢一个恶毒的女人。
东方念望着站在中间的东方瑜,心口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满眼全身,她叫道:“瑜妃娘娘,这是宴会,如果你有什么冤情等宴会结束后再说,何必到现在,坏了大家的兴致。”她想回头叫银月去扶起东方瑜,可是一回头,才想起银月今日被她派出去办事了。
东方瑜心里冷冷一笑,大声的,一句一字地道:“臣妾告东方家嫡长女,东方念,杀父弑母,有违天伦,暗杀二叔,胁迫族人,请皇上明察!”
一字一句,字字响亮,句句诛心。东方念手中的玉盏“晃荡”一声铮然落地。
江笑影回转头来,仰眸,看向楚煊赫,楚煊赫的脸色在灯火阑珊处看不清神色,只是,坐在他身边的东方念面无表情,那脸色阴森得可怕,不过,只一会儿,她就恢复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宴会里很安静,空气忽然变得沉重无比,沉重得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前几日才被选为族长的东方英云着急的站起来,斥道:“东方瑜,你在胡说什么!这里是大宴,所有人都看着,你想做什么?”他朝皇帝深深一辑:“皇上,瑜妃娘娘因为大哥之死,深受打击,这才胡言乱语的,请皇上不要信了她的话。这世上哪有女儿害自己父亲的事,我哥哥明明是被冯家的老族长推死的,而我的嫂子,是因为毒物一案被皇上下令处死,我的二叔是在和冯家子弟的打斗中被冯家子弟杀死。”
他转头厉声对东方瑜,铁青着脸,说道:“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也算明事理懂事非,在如此证据却卓,大家都知道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想陷害你的嫡妹,真是胡乱来!”东方英云不算傻,尽管他没有弄清楚状况,却也知道自己和东方念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如今,他是定是要站在东方念身边。
东方瑜冷笑的抬起头:“三叔,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胡乱说呢?”她抬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