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影寻着一张椅子坐下,而后一直沉静地坐着。叀頙殩伤一顿饭吃得是索然无味,一想到对面坐的是楚煊赫,她就什么胃口也没有了。提着筷子,却怎样也无力将饭扒进口中,无奈地只好放下筷子。
昨夜,因为他的话,她一夜未睡。
楚煊赫这个人,攻人心,最是拿手的。
人有时候能够去面对眼前的任何事情,无论这件事情多么的痛苦,多么的可怕,可是人却不能够面对看不透的不知危险。所以有很多人可以面对着刀架在脖子上面不改色,却在那重重的疑团c未知的世界下崩溃。
而她一夜害怕他会用什么方法折磨她,一夜恐惧,难以入眠檑。
这就是楚煊赫的手段。让人心怀未知的恐惧,这才是一种折磨人心的上好方法——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确比做了更加让人害怕。
江笑影悄悄看了一眼楚煊赫,他低头喝着汤,可她分明瞧见他的眼底那一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只是她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总归不是好事。
“江大小姐不仅起得晚,连饭也吃得少?是因为见到朕连胃口也没有了。”他瞧了她一眼,眼神冷冽,语气不善。憨”
原来他也有自知之明啊!
“臣女以为皇上去早朝了,自然不用在丞相府用早餐,自然也不用早起。”她恭顺柔和地道,她就是不懂他为何还要留在这里用早餐。可是说完才觉得不该,他留在丞相府里用餐,偏偏还要等她来,自然是有目的的。
她却还如此对他说话,不是偏偏让自己往这火坑中跳去让他烧。
而且他这个人高傲得不得了,最是不肯让人忤逆。她还如此直言顶撞,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昨夜他的话让她一夜未睡,难不成,他是觉得那惩罚太低了,所以,今早想到了新的方法?
果然,他脸色一转,眼神瞬间暗了几分,咬牙切齿地道:“迟到了还敢如此顶撞,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他咬牙切齿,却还是不敢对她动手。
在父亲面前他还是有分寸的,很好,江笑影觉得心里有些痛快。
“见了朕如同丧缟一般!”他继续咬牙切齿说道。
丧缟?他想多了,如果他死了,她一定买万吨鞭炮,在整个京都狂放。可惜了!
“皇上,该去早朝了。”江栋华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两人,怎么见了面就像仇人一般,一副恨不得对方死呢。
楚煊赫已经一脸黑气,早饭也没有吃完。便气冲冲的摆驾回皇宫。
而此时,江家的家臣汪豫勿勿进入江家门庭。他低着头想着什么心事,直接越过楚煊赫朝江栋华走去。
“见了朕也不跪下,你这个家臣真是好气派!”楚煊赫突然冷笑道。
汪豫这才抬头看到楚煊赫,愣了愣,见到四周的屏息的人,才忆起跪下来行大拜之礼:“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把头埋得低低的:“草民刚才一直想着有事禀告丞相,这才逾矩的,恳请皇上原谅。”
楚煊赫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腰间软剑一抽,映着日光,闪出耀眼的光芒。一起一落,一根臂膀已经被斩断!
“啊”汪豫发出痛苦的悲声,抱着流血的臂膀在地上打滚。
因为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江笑影看着那个鲜血直流的人,一根散落在地上的臂膀,让她想捂嘴吐。
丞相府的外院住着很多幕僚和家臣,江笑影对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印象,这个汪豫,上一世,她依稀记得他后来在父亲的举荐下做了官,从小小的大理寺评事做起,最终在刑部占稳一片天,号称汪青天。在父亲出事以后,他也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