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影愣了愣,愣了愣,就听见自己的父亲咳嗽了一声:“影儿,皇上要留在我们这里吃午饭,你招待一下。夹答列伤”然后他带着其他人离开。
楚煊赫自己上了她的坐榻,舒服的靠着靠枕,拿起她放在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江笑影一脸茫然的杵着,心里升起一股怨恨,这是她的闺房也,他就是没有把她的清誉放在眼里,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那双凤眼盯着楚煊赫,仿佛被水冲过,又隐约有火焰翻腾,漆黑c清亮,明光泫然。楚煊赫的目光与她对上,竟一时辨不出,她眼睛里的是委屈还是愤怒。
楚煊赫当然不觉得自己过分,也就直直看着她榛。
只是她猝不及防瞧见他眸中倒影,一时脑中万籁俱寂,她仿佛又远远的瞧见那年夏天,酒楼的巷子后面,楚煊赫在的脸朝她接近。只觉心口被狠撞一下,便把目光移开。
“皇上今天怎么有闲情来这里?”不用上朝?不用批改奏则?不用和东方念饮酒赏诗?
楚煊赫懒懒地躺在她的榻上:“嗯,今天是休沐日。”他那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看过去:“朕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想来看看,笑笑,你是不欢迎朕?艺”
她心里明白,皇上是嫌她规矩不利,想要折腾她,所以她便强撑着件件都做到极致,做到他再也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来。服侍他更衣,涑洒,然后着人摆饭,再侍他罢了午饭。他竟然大大咧咧的躺在她的床上!
“皇上。”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恭敬的说道:“臣女让人在隔壁的院里准备出了一个房间,那里临湖,通风好,外廊又豁亮,采光也极好。皇上要不要移驾去那里?”
他歪在她的床上,倚着两个大软枕垫看着她:“朕要在哪里睡觉,不是朕说得算?怎么,你不欢迎朕?”
“不敢。”她低低的说着,嗓子微微有些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他气呼呼的说道:“嫌朕在这里,扰了你的清静了?”
“不敢。”
“陪朕说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楚煊赫的声音不快起来,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根木头一样,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真的不懂以前那个灵动单纯的女子去哪里了。
“臣女扫了皇上的雅兴,臣女有罪。”她垂眸避让到一旁。
楚煊赫还等着江笑影说什么,就见她一脸“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表情。一腔愤怒忍了忍,终于“哼!”的一声,半闭了眼眸,转过头,径顾自己睡去了。
江笑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外面是光艳明媚,但是她内心里面却是冰凉一片。她不知道为什么楚煊赫今日有了闲情雅致过来这里折腾她,但总不会是好事。怕是心理面又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他为了东方念不可不谓苦心筹谋。
自己不能让东方念做皇后,也不能让自己进宫,光是一想到要和那人躺在一块,她自头皮到脚趾头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全身一阵恶寒。
她双手托着下巴,重头到尾想了一遍,想想就觉得疲累又难持的要命。上一世,楚煊赫是让自己去说自己不做皇后的,当时的他还不敢和丞相府作对,所以,他不出面,让她出面,他自己则做出一副成全她和周均的样子。这是不是说明丞相府现在对他还有用,所以,如果他们坚决不让东方念当皇后,楚煊赫是不是也没有办法。
不是半点方法也没有,如果楚煊赫用狠来,谁也阻拦不了他。他真想让谁显贵起来,莫说是丞相府,就算外公和太后亲自披挂上阵,都未必能拦得住。
对她而言她必须逆着楚煊赫的心思行事,毕竟这关乎到丞相府以后的光景,除了用太后c外公c丞相府三座大山压着他,还必须让东方念自己失了进宫的资格。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屋里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