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姬回到家中,林夫人正在看当天的经济晚报,见孙女走进玄关,便将报纸叠起放到一边——上面头条新闻便是写的楚幼姬,评价偏负面,林夫人不想让孙女看到。
“回来了。”慈祥地问了一句。
楚幼姬微笑着点头,“嗯。”
阿春走过来,“晚饭吃了吗?”
“吃了,跟清夏姐姐一起吃的。”
林夫人见孙女眸光晶晶闪亮,想来心情不错,便放下心来。衣服是怎么弄脏的也没有追问,给孙女一个宽松的成长环境是她一直坚持的作风,尤其是未成年前的逆反期,更不能逼的太紧,否则便会适得其反——是在教育林弈萱时得出的经验,女儿如果不是她和老公管的太紧,那段时间也不至于那样叛逆。
“妈妈呢?在花房?”
楚幼姬去林夫人房间看林弈萱,并未见到熟悉的坐影,回头问林夫人。
林夫人点头笑,“是,在花房。”
楚幼姬立即上楼。
自林弈萱接回家后,出门后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妈妈,已成她的习惯。
一只青花瓷的梅瓶,瓶口插着三株婷婷玉立的荷花,含苞待放。
林弈萱静静坐在花苞下。
“妈妈!”
楚幼姬从身后轻轻抱住林弈萱,小脸在妈妈柔顺的秀发上蹭了蹭。
幼幼
林弈萱脑海中飘过一个声音,清眸闪了闪。
楚幼姬并未注意到发生在林弈萱身上的细微变化,像以往那样一边侍弄盆栽一边跟妈妈谈心,“今天去公司参加董事局会议了”,将经过一字不落说了一遍,“结果触到清夏姐姐逆鳞,罚我读高二前不许见她”,吧啦吧啦抱怨不停。
“妈妈,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我最好的心理医生诶——每次跟你说完心事,我都有被治愈的感觉。”
离开花房时,楚幼姬由衷表扬林弈萱一番,在她额头轻轻啄了啄。
曦楚云顶。
宫清夏看到当晚的报纸,脸上瞬时冰裂出一副怒容,当下拔通姚汝宁电话加以质问——
“今天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议?”
姚汝宁从容以对,“幼姬不让我跟你说。”
“你宁愿听从一个未成年人的命令?”
“清夏,”姚汝宁语气稍稍加重了些,“幼姬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的智慧与能力可能远在你我之上。”
“我不知道你以何为凭做出上述判断,也没有兴趣知道,”宫清夏声音越发的冷,“我只想问你——现在谁来负责这件事的负面影响?”
“负面影响?你指的是传媒舆论还是公司内部?”
“你说呢?”
“经济晚报我已经拜读,那位评论员一直以出言尖酸刻薄闻名,他能给幼姬那样的评价已属不易,事实上,”姚汝宁说到这里轻笑,“我个人觉得‘曦楚集团的少年康熙’是个不错的称呼。”
“你不会以为本市只有晚报,媒体只有纸媒吧?”
“放心吧清夏,网络也好c报纸电台也好,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一旦有不利于公司的舆论我会随时干预,眼下只是壶中风波,实在不足为虑。”
“也就是说你会负责了?很好,”宫清夏点点头,“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我有话说,”姚汝宁语气稍稍加重了些,“媒体舆论虽在我掌控之中,但是你和幼姬的关系却给我随时可能脱缰的感觉,还望你妥善处理才是。”
“什么意思?”
姚汝宁笑了笑,“如你所想的意思。”挂断电话。
如我所想
宫清夏看着脚下如星空般的璀璨灯海陷入沉思。
同一时间,某座豪华